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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大概五十歲上下,頭髮灰白摻半,長得倒是相貌堂堂,濃眉大眼,瞅著像極了退休老幹部。
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哄而上,他條件反射的想往防盜門背後躲藏。
“往特麼哪跑!”距離房門最近的呂哲大胳膊往前一掄,同時左腳往他小腿後面微微一勾,直接將老頭給絆倒,接著單手提溜住他的衣領,暴力的拖進屋內,我隨即也邁腿要往前走。
不想還沒走兩步,白帝拿肩膀頭撞了我一下,壓低聲音道:“跟在我後面,不要往前衝!”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輕輕鬆鬆闖進屋內。
屋子不大,一間二十來平的客廳,一左一右是兩個臥室,此刻臥室的房門緊閉,而客廳裡一片狼藉,地板髒兮兮的,東一片報紙,西一塊抹布,靠近牆根的地方堆著好幾個紙箱子,箱子裡有鍋碗瓢盆,還有衣服雜物之類的生活用品,怎麼看都好像是有人剛搬家過來。
除了被呂哲打倒的老頭以外,再沒有其他人。
車勇和白帝很專業的同時將視線對準合著門的兩間臥室,兩人默契十足的對視一眼,分別走過去,接著同時抬腿發力,“咣咣”兩腳直接將臥室門給踹開了。
蹬開門以後,白帝一馬當先衝進其中一間屋子,而車勇則警惕的往旁邊一滾,而後才抻脖往他對著的臥室裡面眺望,緊跟著他梗脖大喊:“臥槽,沒人!”
幾秒鐘不到,白帝也滿臉失望的從另外一間屋子走出來,朝我搖了搖腦袋。
“衛生間和廚房也沒有人!”阿飄走過來,簡練的開腔。
看了眼躺在地上,正捂著膝蓋直哼哼的老頭,我瞪眼厲喝:“十夫長呢?”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在找他。”老頭顫抖的爬起來,手指房內解釋:“剛剛他說上衛生間,讓我稍微等一下,然後等我推開廁所門時候,他就沒影了,我打他電話也沒人接聽,不信你們看看”
說著話,老頭伸手指向不遠處茶几上擺著的一部手機。
“放尼瑪的屁,你就是十夫長背後的老闆吧,這些天我一直讓兄弟盯梢,這屋裡從來沒人出去過。”呂哲一腳踢在老頭的身上,表情兇狠的咒罵:“再特麼裝逼,大門牙給你掰下來。”
“哎喲哎喲,我真不是你說的什麼老闆,十夫長說賣我房,合同都簽好了,我還差他一點點尾款,合同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裡,你們可以自己看”
老頭疼的再次乾嚎起來。
“別打他了,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我目光審視的在屋內再次掃視一圈,走到沙發上抓起他口中的公文包,確實翻出來一張購房合同,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心跳莫名開始加快。
想了想後,我蹲到老頭面前道:“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中午來的,搬家公司幫我把東西搬上樓的,當時對面好幾個人都看到了。”老頭渾濁的眼眶裡淚水打轉,委屈又憤怒的解釋:“我侄子在網上看到這間房子出售的很便宜,所以幫我買下來養老的,可搬進來以後,我發現屋子的朝向不是太好,所以又不太想要了,十夫長就各種做我思想工作,還答應再降一些價,一個多小時前他說鬧肚子上廁所,就沒影了,再然後你們就闖了進來。”
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頭愈發加深,我鼓著腮幫子又問:“你來的時候只有十夫長一個人麼?”
“還有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老人,他自稱是十夫長的表哥。”老頭想了想後回答:“哦對了,後來來了一個送外賣的,不知道跟老人說了些什麼,老人說有急事需要回家一趟,就和送外賣的走了。”
“不可能的,我兄弟一直都在盯梢,絕對不可能。”呂哲咬著嘴皮,滿眼全是不可思議。
“媽的,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