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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哥,快喊你哥們吃口熱乎的暖暖身子,別傷者還沒好,你們自己反累趴下了”
片刻後,幾碗熱氣騰騰的湯麵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擺到我們面前。
這個男人叫老唐,真實姓名吳恆沒有介紹,我只知道倆人的關係不一般,當看到我們抬著滿身是血的錢龍打車裡下來時候,他只是跟吳恆對視了一眼,就馬上把自己媳婦招撥出來,幫忙一塊架到了飯館後面的小屋子裡。
吳恆將兩碗湯麵分別推到我和呂哲手邊,然後自顧自的端起最後一碗,加了很多辣椒醬和醋,便抄起筷子,大口吸溜起來,接著含糊不清的翹起大拇指:“還是過去那個味兒,一點都沒變吶。”
“無腦奉承可不是你的性格啊,看來這些年咱們都變了不少,不過我是真老嘍,抻面也沒過去那麼有力度了,絕對趕不上你在伊國吃的那會兒。”老唐哈哈一笑,很自然的坐在我們對面,朝我和呂哲努努嘴道:“兩位兄弟別客氣,放放心心的吃,咱家絕對不用地溝油。”
“謝謝唐哥。”我敷衍的笑了笑,不放心的又朝飯館直對著的門簾瞄了一眼。
門簾背後是個小院,此刻錢龍就在那邊,把他送過來以後,吳恆攔住我和呂哲,只是把老唐的媳婦喊到一邊嘀咕幾句,隨即朝我打包票,說老唐的妻子是個非常專業和有經驗的醫生。
“別擔心小兄弟,我老婆正經八百的醫科大學畢業,當時主攻外傷和腦科。”老唐瞬間看出來我的擔憂,笑呵呵道:“這幾年雖然陪著我隱姓埋名的開面館,手上功夫落下不少,但縫個針啥的還是不在話下。”
“關鍵我兄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覺得不是個好兆頭。”我苦笑一聲。
“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嘛,甭管多好的體格子,讓磚頭拍兩下都得暈很久,更別說他的傷了,我剛剛瞧了眼傷口,應該是被錘子砸出來的吧。”老唐寬慰道:“兄弟,恆哥既然領你來我這兒,就說明絕對信得過我,一點不跟你誇張,我當初在伊國時候,手底下小兄弟讓人把腸子都掏出來了,我老婆照樣把人救過來。”
“老唐沒誇張,如果他老婆都束手無策,送去醫院也照樣白扯。”吳恆吃了口面,將碗又往我跟前推了幾公分,含糊不清的示意:“快吃吧,別辜負老唐的好意。”
聽到倆人的話,我迷惑的又看了眼對面的老唐。
他長得圓臉方口,眉毛又粗又濃,一笑還要倆很深的酒窩,怎麼瞅都不像個有特殊經歷的過來人。
“咣噹”
我抓起筷子想要象徵性的吃口面的時候,手一滑,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下意識的起身準備撿起來。
“我來,你再拿副新筷子。”老唐先我一步弓下腰。
再他低頭的一瞬間,我馬上收回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透過老唐的領口,我看到一大片青色的紋身,看輪廓應該是條“過肩龍”,照常理說,他這個歲數的人敢往身上刺青的沒一個是善茬,敢描條龍在胸口的那更是了不得的存在,用齊叔的話說,八十年代的江湖分外講究論資排輩,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身上塗塗抹抹瞎紋的。
“十幾年前老唐曾是伊國巴士拉的地下首領,差不多可以說是黑白雙吃。”吳恆捋著我的目光瞥了一眼,笑呵呵道:“也是我出道的第一個任務,他老婆當時是那邊最出名的大夫,呵呵。”
“後來呢吳哥?”呂哲好奇的發問。
“這是個很愚蠢的問題。”吳恆轉動脖頸,將面前的空碗推向老唐:“再下一碗,好多天沒正經吃飯,還真有點控制不住食量。”
“哈哈哈,想吃多少都有。”老唐抓起碗,樂呵呵的朝廚房走去。
盯著他的背影,我若有所思的又掃視了眼吳恆,兩人的故事不言而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