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的呢喃:“借過。”
“那咱們算不算是間接的仇人?”張星宇繼續道:“咱別拿你退出江湖為理由,做錯事兒如果躲起來就算完的話,巡捕也不會大力追捕各種嫌疑犯,況且你也不是退出江湖,頂多算是逃出!據說你走之前,沒少說李倬禹壞話吧,好像還把你們輝煌的幾個公章也一塊捲走了,你說李倬禹如果知道你躲在這兒,能不能輕饒你?”
“別宇哥!”老丁瞬間慌了,抻手想要拉拽張星宇的手臂。
沒等他胳膊伸展,我身後的車勇抬腿一腳“咣”的踹在他肚子上,魁梧的老丁立馬摔了個人仰馬翻,屁股著地的捂著小腹呻吟。
車勇稜著眼珠子訓斥一句:“別特麼動手動腳的,拿我剛剛的提醒當放屁!”
“不敢不敢。”老丁苦澀的搖了搖腦袋。
“誒勇哥,不至於哈,剛剛你沒在時候,老丁對我一直挺客氣的。”張星宇笑呵呵的擺擺手,隨即走過去,朝老丁邪笑道:“老丁啊,我給你提個人名,你看看熟悉不?陸國康,跟你一樣,曾經也是輝煌公司的一員,不同的是他當年混得不如你,只落得個崇市那種的小地方的負責人。”
“陸國康!”老丁灰濛濛的眼珠子陡然變亮。
“看你的表情,你們關係應該不一般,那就對嘍,要不是看在老陸面子上,我找到你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通知李倬禹,畢竟看你們窩裡鬥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張星宇捻動手指頭道:“老陸告訴我,你曾是郭啟煌一系的中堅力量,甚至於輝煌公司能打下如此大的基業,你功不可沒。”
老丁摸了摸鼻尖,咬著嘴皮搖頭:“我不過算個跑腿的,有能耐的是煌哥和輝哥,如果他們不內訌,李倬禹根本沒可能上位。”
張星宇蹲下身子,表情平靜道:“李倬禹上位,最先倒黴的就是郭啟煌一系,我聽說上個月在瑞麗,一輛旅遊大巴出事,光是輝煌公司不幸身亡的高層就有十幾位,其中應該大部分都是郭啟煌一脈吧?”
“嘎嘣嘎嘣”
老丁的五官頓時變得猙獰,牙齒更是咬的吱嘎作響,額頭上的青筋一顫一顫,無一不證明張星宇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沉默足足能有十幾秒鐘後,老丁長舒一口氣,緊攥著的拳頭緩緩鬆開:“死的全是我們這一系,不少人是我的老弟兄,可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替他們報不了仇,別說我現在單槍匹馬,就算我還是鵬城分公司的負責人,也照樣鬥不過李倬禹。”
“老丁啊,你也風裡雨裡混半輩子了吧?”張星宇慢悠悠道:“來,扒開你自己的衣領子看看,你身上有多少傷口是為輝煌公司留下的,到頭來,你換了點啥?房子車子咱就不說了,相信你曾經也肯定擁有過,可現在呢?像個老鰥夫似的躲在這城鄉結合部裡苟且偷生,你服嗎?”
“呼哧呼哧”
老丁眼珠子瞪的溜圓,一聲不吭。
“打江山的老人活得如狗似豬,而坐享其成的新人卻在呼風喚雨,你說這輩子到底混了點啥?”張星宇抬起胳膊,輕輕懟著老丁的胸脯繼續道:“大哥的仇不敢報,兄弟的恨不敢言,除了深夜裡哭的像個逼崽子,你還能幹點啥!”
老鄧緊緊咬著嘴皮,渾身篩糠一般的哆嗦,因為用力過猛,他把自己嘴角咬出了血,仍舊渾然不覺。
“不是我笑話你,同樣是混一回,你看看我們頭狼家的小兄弟,我們這批人不用多說,光是二代那幫狼崽子現在哪個手裡沒點實體,沒點屬於自己的買賣?”張星宇揪了揪喉結道:“江湖的規則你比我懂,能帶你賺錢的叫大哥,但能帶你一直賺錢,還不錯的是恩人,郭啟煌算你恩人吧,恩人都雞八讓人乾的墳頭草三尺高了,你狗雞八不幹,半夜能睡得著嗎,就不怕他給你託夢啊!”
“別說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