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兩人的爭鋒相對,就不難猜出來,他們想吃掉對方的決心。
為什麼他們均會對我這樣的局外人禮貌有加,說白了,就是爭取一份主動,主動示好,主動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無害的一方。
可這種時候,作為中間一方的我肯定不能輕易將天平傾斜,因為不論選擇支援哪一方,都肯定會迎來另外一方自殺式的報復,對他們兩家而言,實力基本處於均衡狀態,想要保證完勝,那肯定是率先打掉支援對手的一方。
故此,我既跟賀來表現的客客氣氣,也對洪震天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
他們在等我的表態,我同樣在等待他們其中一方先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我明白江靜雅剛才的疑問,她肯定是好奇,一直以來我們跟輝煌公司都勢如水火,為什麼在這種局面卻不更傾向於賀來。
有些道理說出來就不是道理。
同理,有些事情做不出來就不是事情。
針對我們的這種“三角戀”似的關係,我沒辦法跟外人細細講解,因為我們之間太髒了,對頭狼而言非死即活輝煌公司是李倬禹的輝煌公司、敖輝的輝煌公司,而並非現在歸於洪震天統領的輝煌公司,而跟我們交好的賀來,也僅僅只是因為惹不起,一旦他覺得自己可以穩吃下我們,那指定嚼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作為遊離於他們兩家的我,想要追尋的不過是更大的利益。
說的再直白一點,他們兩家誰死誰活跟我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可一旦有一方能允諾我足以動心的條件,那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助那一方。
這種事情說起來繞口,但歸根結底不過是票子、面子、位子在作祟。
一直從床上賴到晌午時分,我和江靜雅才不情不願的起來。
等江靜雅收拾打扮利索以後,我才招呼上魏偉、楊暉一塊驅車朝著賀來、洪震天都擺酒席的“皇朝酒店”出發。
這一路上,我的電話基本沒消停過,除去辦事的兩家以外,葉小九、高利松、姚軍旗也都紛紛在詢問我的意思。
我們這個小圈子算不得進退同步,但是在大事上面,所有人基本都以我馬首是瞻,我的意思很大程度上代表大部人的意願。
不知不覺中,頭狼躋身一線勢力,而我則名副其實的成為半個鵬城最直接的話事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