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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震天的語氣不卑不亢,顯得很是真誠,至少在我看來飆演技的成分並不是太過明顯。
“你現在也不該來,容易勾起我的怒火!”瞄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手掌,我緊繃著臉頰出聲:“正如你說的那樣,咱們是仇敵,我兄弟因輝煌公司而亡,而你現在坐上了輝煌公司的頭把交椅!”
“你知道的,我不過算個傀儡,至少眼下是這樣的。”看我沒有要握手的意思,洪震天不尷不尬的縮回去胳膊,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道:“我來祭拜宇哥,除去因為大家相識已久,更重要的是我打心眼裡拜服他,即便敵對關係,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人物,跟他鬥,我不夠格!”
我抓起酒瓶,仰脖喝了一大口,苦笑著搖搖腦袋:“他如果能聽到你的評價,一定會很開心的。”
“朗哥,我想你這段時間一定聽膩了類似人死不能復生之類的屁話,也就不跟你假客氣了。”洪震天遲疑幾秒後,坐到我旁邊,將煙盒遞給我道:“咱們聊點實際的吧,關於李倬禹。”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沒往下接茬。
“李倬禹重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便他有死黨赴湯蹈火的頂缸。”洪震天繼續道:“我和你的想法基本一致,哪怕不能讓李倬禹馬上槍斃,至少也得讓丫牢底坐穿,這事兒,咱們其實可以合作一把。”
我也點上一支菸,橫眉打斷:“只說你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你不是我。”
被我急赤白臉的搶白,洪震天悻悻的摸了摸鼻頭,吹了口氣道:“呵呵,朗哥說的對,我確實沒資格替您做任何決定,我意思很簡單,不論你們這邊打算動什麼手腳,我們輝煌公司都看不見也聽不到,悉聽尊便。”
我眯縫眼睛看向他冷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讓李倬禹死在雞棚子裡,可又不願意親自動手?美名其曰跟我聯合,實則就是既當婊砸還立牌坊,說不準等我這頭剛一得手,你馬上高舉替李倬禹報仇的大旗,把刀口對準我們,完事順理成章的拉攏人心?”
被我戳穿想法,洪震天瞬間有點尷尬,他鬆了鬆領帶,竭力擠出笑容:“朗哥,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
“哦,我會考慮的。”我木然的點點腦袋。
洪震天接著道:“事情趕早不趕晚,李倬禹雖然沒在龍頭的位置坐太久,可這些年也經營了不少人脈和關係,如果讓他找到突破口,可能”
可能是覺察到我不樂意跟洪震天多對話,車勇呲起一口大黃牙,不冷不熱的輕笑:“小籃子,要說輝煌公司這群后輩裡面真沒一個是白給的,尤其是你,這兩年唯唯諾諾,我都幾乎相信你真是個廢渣,沒想到你藏的是真深吶!”
洪震天嗤之以鼻的反懟一句:“我也沒想到勇哥您能站位如此精準,為了活路,竟能忘掉王朗才是你的生死大敵,算起來咱們是同一類人,沒什麼情理和道義,只活眼前、活自己。”
“你特麼的!”車勇立時間讓嘲諷的有點急眼,擼起袖管就朝洪震天抓了過去。
“幹什麼!”
“警告你別亂來!”
不遠處,洪震天的幾個跟班眼見老大有危險,馬上急匆匆的圍攏過來。
瞅著推搡在一塊的幾個人,我拉長臉頰出聲:“誰他媽要是敢破壞我兄弟的清淨,我馬上翻臉!”
“全給我滾一邊去,沒我的話,誰如果再自作主張湊過來,看我扒你們皮不!”洪震天掄起肘子砸在一個自己的小弟身上,瞪眼訓斥:“一個個特麼沒大沒小,沒看著我在跟朗哥聊天,分不清自己啥身份啊。”
車勇吐了口唾沫,斜楞眼角:“你說呢老弟兒?”
“不敢。”洪震天拍打兩下自己被拽的起皺的胸口,舔舐兩下嘴皮蹲到我面前道:“朗哥,底下人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