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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來不及跟趙海洋說太多,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快步走了過去。
“大夫,我也是!”
錢龍眼珠子赤紅的也往前湊了兩步。
醫生掃視我倆一眼,擺擺手招呼:“家屬跟我進來吧。”
我們即將進門時候,腦後傳來車勇的聲音:“醫生,我我能不能也進去看看?”
大家同時回過去腦袋,只見車勇臉頰通紅,遍佈血絲的眸子裡寫滿複雜,從未又過的扭捏。
錢龍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去個雞八,逛市場呢,瞎跟著摻和雞毛。”
“走吧,你也來一趟吧。”我沉思幾秒,衝車勇遞了個眼神。
類似車勇這種自詡能力超群的亡命徒來說,其實對我們頭狼公司,包括任何人一個人都沒什麼歸屬感,可此刻他竟然主動提出想去看看張星宇,要麼說明有什麼重要訴求,要麼就是他內心深處對於張星宇產生了某種情愫。
不論是哪種情況,大家同行一場,我都不應該替張星宇拒絕。
十幾秒鐘後,換上消毒服和鞋套的我們仨圍簇在手術檯旁邊,瞅著光不出溜躺在床上,渾身纏滿各種我叫不上名字儀器的張星宇,那種揪心感和心酸彷彿實質一般扯著我頭皮都疼。
此時這傢伙臉上的血汙基本被查干淨,臉蛋腫的好像注了水似的,眼眶更是烏青烏青,我們湊過來時候,他緩緩抬起眼皮,眨巴兩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竭力擠出一抹笑容。
“嘿嘿。”張星宇目光轉動,停留在錢龍身上,孱弱的咳嗽兩聲:“咳咳咳,空手來的啊?”
“出門急,忘帶禮物了,要不我給你笑一個?”錢龍抽吸兩下鼻子打屁。
張星宇微微挪動兩下身子,鼓著腮幫子吹氣:“挺好,既守時還知道開玩笑,褲衩王接下來跟你呆在一塊,應該不會不會那麼暴躁。”
我忍不住訓斥:“別說二逼話,咋地?你接下來不準備陪我了唄。”
“咱倆的事兒,待待會再研究。”張星宇撇了我一眼,又看向車勇努嘴:“我剛剛讓醫生通知家屬,你為啥也跟著進來了啊?咋地,你這意思是拿我當親人了唄,行行,挺好的。”
車勇不自然的鼓動兩下喉結,乾咳兩下:“誰特麼拿你當家里人,我我就是單純好奇你會死不?”
“呵呵,咳咳咳”張星宇會心一笑,再次唄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瞅著他面色潮紅,滿臉充斥著虛弱,我頓了頓道:“有啥事趕緊交代,大夫剛剛都說了,你就是一些簡單的皮外傷,處理完就能回去養病了,別特麼整生離死別這一出,行不?”
“看啊,這屋裡的現在都是我的家裡人,那我長話短說。”張星宇深呼吸兩口,說話的過程中竟然直接爬坐起來。
我們仨瞬間全都目瞪口呆的望向他。
我剛剛說那話完全是為了安慰他,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真的能坐起。
“讓你看出來拉?那我不裝了,攤牌了。”一邊坐直腰桿,張星宇一邊很乾脆的拔掉手臂上插著的儀器管,吧唧兩下嘴巴道:“我呢,肯定還得死,說破大天也得死,這種機會不好找,而且只有我死了,咱們家才會顯得方寸大亂,躲在暗地裡的敖輝才敢爬出來冒頭,我是這麼計劃的”
“你等等!”
盯著侃侃而談的他,我見鬼似的湊到他臉跟前,隨即抬手一把掐在他臉上,用力的揪了一把。
“靠,幹雞毛!老子雖然不怕死,但是怕疼。”張星宇疼的一把推開我。
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怎麼也不像個瀕臨死亡的病號,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側脖看向他:“你他媽裝得?”
“裝個dei兒。”張星宇不樂意的翻了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