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等賀來衝上前,一個剃著光頭的黑臉保鏢一巴掌推在賀來胸脯上,將他給搡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蹲。
“弄死你!”賀來雙目赤紅,爬起來又撲了上去。
此時的他,絕對有點走火入魔,倒不是武俠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那種,而是急火攻心,完全喪失了理智和思維。
其實也不難理解他現在的瘋癲,於他而言,阿飄應該算得上他的至親,畢竟這個女孩,一直以來都在為他擋槍扛刀,甚至在他和自己親哥面前,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他,這樣一種特殊感情,他怎麼可能不怒髮衝冠。
可憤怒畢竟代替不了實力,現實生活更不是怪力亂神的玄幻電影,不會因為誰的咬牙切齒,就平白無故賜予誰蠻荒神力。
再一次撲上去的賀來又被李倬禹的保鏢給推了個踉蹌。
當賀來打算第三次往起躥的時候,呆坐在地上的阿飄終於有了反應,她靈巧的爬起,並且一手攙住賀來,淚眼婆娑的搖了搖腦袋。
“別攔我,我特麼要弄死他!”已經喪失理智的賀來橫眉怒目的掙扎咆哮,可他怎麼能掙得動阿飄,嘶吼半天也沒能再往前踏出半步。
“走,回家。”阿飄輕聲呢喃,空靈的聲音彷彿一下子喚醒了賀來。
賀來回過來腦袋,盯盯望向阿飄,眼神複雜無比,有憤怒、有心疼,還夾雜著一絲絲委屈。
“回家。”阿飄重複一句,姣好的面頰擠出一抹笑容。
說實話,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阿飄笑,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關鍵這種感覺竟來自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殺神。
賀來不再掙扎,任由阿飄攙扶著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時候,阿飄回過來腦袋看向剛剛幾次將賀來推倒的那名保鏢,朱唇輕啟:“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你傷阿來,肯定得受點罪!”
話音落下,她那雙眼白和眼黑極不對稱的空洞眸子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
我不知道當事人是什麼感覺,反正剛剛的那一剎那,我彷彿有種置身冰窖的森寒。
片刻後,賀來、阿飄帶著幾個青年跟班離去,而被眾星拱月簇擁在中間的李倬禹彷彿也回過來神,眼神陰騭的注視我,翹起大拇指出聲:“王朗,你真是好樣的!”
“承蒙誇獎。”我似笑非笑的吐了口唾沫:“打今天開始,我勸你最好找個深山旮旯躲起來吧,被賀來惦記上,你接下來的日子一定非常刺激。”
“他算個毛線!喪家犬而已!”李倬禹憤憤的丟下一句話後,在幾個保鏢的陪同下狼狽離開。
別看丫挺嘴上豪橫,實則心虛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連上車時候,都讓自己保鏢圍成肉牆護送。
很快,屋子裡只剩下我、鄭清樹、老李和幾個服務站的送水工。
身為老闆的鄭清樹深呼吸一口,朝著蜷縮在牆角一名男子開口:“良子,服務站從今天開始歸你了,也不枉費你跟我一遭,好好經營,誠信做人,如果有選擇,我真想跟特麼你換一換,當初老子要是有你這麼好的運氣,也不至於活的人不如狗。”
那男的先是一愣,接著馬上亢奮無比的抱拳鞠躬:“謝謝鄭總,我保證”
鄭清樹顯然已經對他所謂的“保證”沒有任何興趣,回頭朝著癱坐在地上的老李努嘴:“還能走嗎?”
“可以。”老李木然的點點腦袋,然後手扶牆壁,緩緩的爬了起來。
鄭清樹抽吸兩下鼻子,又看向我道:“換個地方吧朗哥,剛剛槍響過,肯定會引來巡捕。”
一個多小時後,第二人民醫院的花園裡。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鐘,公園裡靜悄悄一片,暖色的路燈打在影影綽綽的植物上,讓人莫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