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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豎著耳朵趴在床上聽了十多分鐘,大概將情況摸清楚後,才睡眼朦朧的從臥室裡走出來。
見到我哈欠連天的出現,楊暉和魏偉頃刻間停止爭執,可能是因為剛剛哥倆都有點動真火,所以此刻一個臉紅脖子粗,另外一個胸脯子劇烈起伏。
“咋滴啊,大清早跑我這兒亮嗓門吶?”我斜眼掃視二人片刻,衝著魏偉擺手:“買幾份早餐去,粥要甜的,包子要鹹得。”
“大哥,陳曉昨天后半夜從醫院跑了。”魏偉焦躁的出聲:“我特意安排了倆人,都沒看住他。”
“然後呢,他跑了,咱就集體絕食唄。”我撇撇嘴訓斥一句,隨即又朝楊暉招招手:“去泡壺鐵觀音,茶餅在隔壁房間。”
“這”楊暉磕巴一下,跟魏偉對視幾秒鐘後,點點腦袋轉身走出房間。
片刻後,楊暉呆在辦公室裡的泡茶,我則沒事人一般躲進衛生間裡洗臉刷牙,光聽外面叮鈴咣噹的動靜就知道楊暉彼時彼刻有多手忙腳亂。
“小心著點,我那套紫砂壺有年頭了,之前費勁心思才從葉小九那兒忽悠來的!”我側脖朝著外面吆喝一嗓子。
二分鐘不到,楊暉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盯盯注視我。
瞅他那副略顯呆滯的模樣,我拿毛巾抹擦乾淨臉上的水漬笑問:“咋滴,把我的茶壺給幹報廢了啊?”
楊暉皺了皺鼻子,眼眸子裡夾雜著一抹憤怒的出聲:“朗哥,陳曉和小偉合夥做火器生意的事情,你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
“首先我得一早就知道才行。”我沒好氣的斜楞他一眼:“與其埋怨我藏著掖著,你為啥不問問自己陳曉為什麼出去偷吃,是你對他不好,還是平常給的太少?”
楊暉被我問的一愣,抿起嘴角苦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確實有很大的責任,只不過我能力有限,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啥意義了。”
“怎麼會沒意義呢。”我笑了笑,一手抓起剃鬚刀,一邊往腮幫子兩側打泡沫,語重心長道:“咱們首先得弄明白自己哪塊出了問題,然後才能想轍解決問題,說起來陳曉跟你時間不短了吧?”
楊暉想了想後回答:“嗯,差不多三四年了。”
“三四年,跟小偉認識我的時間相當。”我輕輕颳著胡茬唸叨:“陳曉在你們那個小圈子裡的級別,應該相當於魏偉在咱們這個大圈子裡地位,為什麼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小偉選擇跟我實話實說,而陳曉卻趁夜逃跑?”
“我我也不知道。”楊暉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表的失落。
“到底是咱們當哥的沒到位,還是弟弟們業務太強?”我彎下身子,湊到洗手池旁邊,雙手捧起一汪清水在臉上擦抹幾下,含糊不清道:“如果再見到陳曉,你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嗎?”
杵在衛生間門外的楊暉半晌沒說話。
“陳曉知道有人要琢磨咱們,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就能得到更多的資訊,掌握的資訊越多,我應對起來越容易。”我昂起身子,回頭看向楊暉:“你如果有辦法說服陳曉,咱們哪怕費點事找找他也沒所謂,可你要跟人說不明白,就算找到他又如何?”
楊暉的眼皮劇烈跳躍幾下,似乎感覺到什麼,忙不迭發問:“朗哥,如果我說服不了他,他會怎麼樣?”
“我在意每一個兄弟,他們有困難我願意當事兒辦,可我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被兄弟當成事兒辦!”我意有所指的回應:“小暉,問題是從你那兒產生的,我也願意讓你自己解決問題,可關鍵是你沒能力收場時候,我絕對不能容忍問題被擴大。”
“我我懂你的意思。”楊暉抽了抽鼻子點頭。
“天黑之前吧,你給我個回覆。”我凝視他的眼睛道:“你有把握,後續我不會過問,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