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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離開不到五分鐘,張星宇便推門走了進來。
見我像個哈士奇似的坐在原地直吐舌頭,他賊兮兮的壞笑:“我看李響走的急急忙忙,有進展?”
“進展有沒有不曉得,但這把咱們絕對是真把他給得罪了。”我抹擦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鼓著腮幫子吹口氣:“想想也是夠特麼瘋狂的,咱幾個臭泥腿子竟然敢勒索一市龍頭,我自己都覺得後怕。”
“怕雞毛怕,自古光腳不怕穿鞋的,跟李響比,咱就算萬貫家私傍身也照樣是個窮草鞋,跟咱們飆魄力,他從心裡就不佔優勢。”張星宇揉搓兩下鼻頭,夾著褲襠走到沙發旁邊,彎腰從坐墊縫隙裡摸出來一支閃著小綠光的“錄音筆”。
接著他擺弄幾下,錄音筆裡傳來李響的聲音:“得了,我直說吧,我為郭老三而來,你需要什麼才能鬆口”
見到這副情景,我頓時間豁嘴樂出聲:“可以啊胖總,能把偷偷摸摸玩到爐火純青,咱家你是第一人。”
“滾犢子,別把機智形容的那麼猥瑣。”張星宇斜楞我一眼:“剛剛你倆的對話全都被錄上了,再加上咱們公司進出口、走廊裡的監控錄影,足以證明李響跟郭老三有勾結,狗日的要是識趣也就罷了,敢裝籃子,保管讓丫身敗名裂。”
“篤篤篤”
正說話的功夫,房間門被人叩響。
接著楊暉推門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瘸一拐,左手裹著一層厚厚紗布的陳曉。
張星宇條件反射的將錄音筆放到身後,眨巴眼睛微笑。
“朗哥、宇哥!”進屋以後,楊暉滿臉堆笑的縮了縮脖頸,完事殷勤的掏出煙盒,身後的陳曉忙不迭掏出打火機。
“啥事兒大弟?”我吸了口煙,審視的在楊暉臉上來回打量。
這小子跟楊晨雖說是親哥倆,但是性格截然不同,楊晨穩重且幹練,而他則狡黠手狠,身上既帶著老一輩兒社會人特有的義氣,又具備當下混子翻臉堪比翻書的兇殘,自迴歸以來,他和魏偉搭檔,也給家裡解決不少麻煩。
“到是沒什麼大事兒。”楊暉抓了抓後腦勺,乾咳兩聲後,指了指身後的陳曉:“我想替我兄弟爭取一筆獎金,這次杭城之行,他雖然沒幹什麼大事兒,但好歹也替公司受了不小的傷,所以嘛嘿嘿。”
“我不要緊的二哥。”剃著個禿瓢頭的陳曉趕忙木訥的出聲。
“啥特麼不要緊的,你當你去洗浴中心消費呢。”楊暉撇撇嘴打斷:“朗哥一直都在強調,有功必須賞,有錯必須罰,嘴閉上,蹲一邊等著去。”
陳曉蠕動兩下嘴皮,老老實實的低頭走到一邊。
我瞟了一眼陳曉,微微點頭。
杭城之行,儘管我們損失慘重,但不可否認的是陳曉確實沒少替公司出力,尤其是在客運北站跟方便對上時候,這小子驍勇異常,端把“仿六四”衝在最前頭替我和張星宇擋下不少攻擊,我記得他的左手和大腿分別被小富嘣過一槍。
又瞧了一眼忠厚本分的陳曉,我咳嗽兩聲道:“小暉說得對,有功就要賞,說吧陳曉,你想要公司獎勵你點什麼。”
“我我啥也不需要。”陳曉用健全的右手抓了抓後腦勺,漲紅著臉很是不好意思的回應:“真的朗哥,我覺得我什麼什麼也不缺。”
“盡特麼說屁話。”楊暉瞪了他一眼,搶在前頭道:“過完年你眼瞅二十五了,小雪跟你搞物件都搞六七年,咋地!就打算一直讓人家陪著你租房子住啊,前兩天咱們上福田區辦事,你不說特喜歡水榭公寓的房子嘛。”
“啊?”陳曉一怔,張大嘴巴:“二哥,我當時開玩笑呢,那兒的房子一平米就好幾萬,光是物業費一年就得”
“受那麼重的傷,買套房不過分。”我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