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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四爺”的大叔粗聲粗氣的打完電話以後,又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菸。
“大叔,你今年多大歲數了?我瞅著你身體挺棒的,剛剛跟我打對抗,靠的我步步倒退。”我蹲在旁邊,閒聊似的詢問。
“大叔?”他歪頭想了想後,隨即豁嘴樂了:“你喊我聲大叔也確實沒什麼不合適的。”
都說女人很難琢磨,而面前這個男人的年齡在我看來也屬實有點懵。
該說不說,這傢伙長的其實特別有男人味,緊貼腦皮的短髮,五官稜角分明,臉型如刀削斧砍一般有型,一對明明很滄桑但卻尤為透徹清亮的眸子,再配上那條花花綠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花臂紋身,眉宇間透著的痞子氣息,絕對屬於現在小姑娘特別迷戀的那種型別。
“你這煙挺好抽的,啥牌子的啊?”我指了指他的腳邊沒有商標的煙盒,又沒話找話的詢問:“這邊特產嗎?走時候,我帶幾條給哥們回去嘗新鮮。”
大叔拿起白色煙盒,左右翻動幾下,樂呵呵的笑道:“我這煙啊,市面上買不到,你要是喜歡抽,待會我送你兩包。”
“哎呀,那就太謝謝了。”我忙不迭站起身子。
大叔可能不太想跟我深聊,一腳踩滅菸蒂,伸了個懶腰岔開話題:“別臭白話了,歇夠沒有?歇夠咱們再繼續打一會兒。”
“來唄。”我扭動兩下酸脹的腰桿,蹦跳著先一步走進籃球場。
“啪啪啪”
皮球撞擊地面的脆響瞬間在球場內泛起,給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顯得怪異卻又不失和諧。
揮汗如雨的又玩了差不多能有一個來鐘頭,大叔再次接了個電話,隨即招呼一塊的幾個大漢準備離去。
目送這夥貌似是中年混混似的團伙紛紛起身,我一邊蹲下身子繫鞋帶,一邊好奇的問了一嘴:“大叔,你是本地人嗎?”
“差不多吧,我每年都會來這頭玩一陣子。”大叔歪脖想了想後,回頭朝著同行一箇中年努嘴:“給他拿兩包煙。”
馬上有人將兩包他剛剛抽的那種沒牌子的香菸丟給我。
“謝啦啊,大半夜不光蹭你球,還蹭你煙。”我也沒推辭,厚著臉皮接下,又眉開眼笑的問:“明晚上還打嗎?來的話,我還擱這兒等你。”
“沒什麼事情的話應該會過來。”大叔提了提汗津津的大褲衩,似笑非笑的出聲:“有緣無需問來去,無緣見面不相識。”
說完以後,這幫人就腳步匆忙的消失在公園裡。
而我攥著他剛剛送我的兩包煙,宛如電線杆子一般靜靜杵在原地,注視他們離去的方向。
“有意思。”良久之後,我自言自語的呢喃一句,而後撥通連城的號碼。
電話“嘟嘟嘟”響了好一陣子後,那頭才傳來連城迷迷瞪瞪的聲音:“他朗哥,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浪了,都特麼幾點了,你感覺這個時間段騷擾我,合適嗎?”
“急事兒。”我抓起煙盒又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記得你以前送過我幾條你們單位的特供煙,菸嘴的地方畫一顆五角星那種,你還有印象嗎?”
連城不耐煩的打斷:“記得,想說啥,你直接問,我困得這會兒直哆嗦。”
“跟你們特供煙一模一樣,但是菸嘴處畫著三顆星,你知道是啥煙不?”我拿脖頸和肩膀頭夾著手機,同時拆開煙盒,從裡面取出一支菸,在昏黃的路燈底下細細觀察,好奇的反問:“是不是高仿的啊?”
“三顆星?”連城的調門驟然提高:“如果是真品的話,能抽上那種煙的最起碼是校級以上的大拿,我現在跟著的老闆羅權如果不是身份特殊,也抽不上那種檔次的煙,咋地?你最近該不會又有啥奇遇,不對啊,就算有奇遇,也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