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脫落不少,整個人瞅著滄桑世故不少,當我倆眼神碰撞在一塊時候,他立馬亢奮的朝我輕輕揮動手掌。
遞給他一個散會再聊的眼神後,我繼續四處打量。
令我嘖嘖稱奇的是李倬禹和賀來居然坐的很近,兩人屬於前後桌,賀來鼻樑上特意架了一副黑框眼鏡,像個品學兼優的尖子生似的,埋頭“唰唰”做著筆跡,李倬禹也同樣目不斜視,時不時點兩下腦袋,貌似很認同主席臺上發言人的廢話。
倆人瞅著相當和諧,但卻給人一種異常怪異的感覺。
看著看著,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原因,李倬禹是咋混進來的?
當初地藏妹妹被綁架,綁匪的條件是替李倬禹要個名額,可後來隨著地藏他妹出事,名額就被我扣下來了。
“媽的,有人在幫他!”想到這兒,我恨恨的攥拳小聲咒罵一句。
回想我為了拿到名額,在朱祿那裡受了多大的屈辱,可這幫狗籃子卻一個個毫不費力的跟我坐在一塊,一股子邪火“騰”的一下在我小腹燃起。
“別嘟嘟囔囔,裝也得裝完。”高利松拿胳膊輕輕靠了靠我,壓著聲音示意。
得虧他的勸阻,把我一下子拉回現實,我心虛的瞧了一眼主席臺,確定自己沒被人注意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一直捱到臨近十二點多鐘,在我們的喝彩和掌聲中,開幕式終於結束,主持人宣佈全體到二樓就餐,下午培訓會正式開啟。
“李總,待會一定要多喝兩杯,上次我們公司那批材料多虧了你幫忙找銷路。”
“趙董事長,別來無恙啊”
等幾個大咖離場,周圍的學員們紛紛互相打招呼,高利松也如魚得水一般的插進了一個群體。
我則直不楞登的走向後排的李倬禹。
他昂起腦袋,笑呵呵的朝我呲牙:“哦豁,王總今天挺低調啊,我都沒注意到你。”
坐在他後排的賀來一邊收拾筆記本,一邊似笑非笑的昂起腦袋。
“你是咋來的?”我開門見山的發問:“敖輝給你的名額?”
李倬禹掃視一眼四周,拽下來領帶,搖了搖腦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有人把名額快遞給我的,可能你不信,但絕對是事實。”
賀來兩手撐在桌面上,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拱火:“保不齊是主席臺某位大咖相中了李總,剛剛我看不少人一直盯著李總觀察呢,這樣一比較,王總你送我的名額含金量好像沒那麼高嘍,畢竟是個人就能走進來”
“你閉嘴!”
“別特麼沒事挑事。”
我和李倬禹異口同聲的低吼。
賀來也不動怒,很無所謂的比劃一個“請”的手勢:“呵呵呵,行行,你們聊,我就看看。”
說完以後,李倬禹表情認真的望著我道:“我不知道名額是誰給我的,如果是敖輝,我想他的本意可能就是讓你心裡不舒坦,只要你不舒坦,咱們的矛盾就有可能爆發,雖然我明知道這是個坑,但還是忍不住跳進來,畢竟參加完培訓,搖身一變,咱們就能有個更陽光的身份,我經不起這等誘惑。”
我咬著嘴皮,盯盯看著他的眼睛:“你有敖輝的聯絡方式!”
“我沒有,如果可以,我比你更迫切找到他,哪怕幹掉他,輝煌公司我不要了,也好過現在提心吊膽的活著。”李倬禹吞了口唾沫,言辭確鑿的出聲:“興許我們不會成為朋友,但在對付敖輝這件事情上,咱們沒有任何衝突。”
賀來單手插著口袋,繼續火上澆油:“王總啊,你可得小心某些人的口蜜腹劍,人家都是輝煌公司的,今天翻臉明天和,並不是多奇怪的事兒,真真假假,外人誰能明白。”
李倬禹惱火的破口大罵:“你他媽是娘們麼?一天到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