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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一句話後,賀來雙手插兜,哼著小曲朝後退去。
“朗哥、晨哥,槍法一定要準,沒辦法一擊爆頭的話,那接下來你們肯定要倒大黴,哦對了,我剛剛報警啦,畢竟攜帶管制槍支不是小事兒。”
走了沒兩步,賀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一般,昂頭獰笑。
他說話的功夫,四五個青年走到人群最前面,直接拽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裡面藏青色的85式防彈背心。
“麻了個嗶!”楊晨眼珠子泛紅,緊緊握住槍管,擋在我前頭。
“晨哥啊,跟你說多少回了,火氣小一點,不利於身體康復,你怎麼就是不信呢,弟兄們,待會給我特別關照一下晨哥,讓他感受一下我賀家的熱情。”已經邁下去好幾階臺階的賀來,挑釁的吹了聲口哨:“弄殘他倆!”
剎那間,樓上樓下的小青年們怪叫連連的朝我和楊晨湧動而來。
“嘣!”
一聲槍響在樓道里泛起,聲音宛如炸雷一般。
五秒鐘不到,賀來的慘嚎聲接踵而至,只見他單膝跪地,捂著鮮血淋漓的膝蓋,痛苦的發出“啊啊”的喊叫。
如狼似虎的小年青們下意識的停駐,紛紛回頭望向自己大佬。
我和楊晨也有點懵圈,因為既不是我開的槍,也不是他叩響的扳機。
“就這?”
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一個上身裹著藍色卡通t恤,下身穿條花格大褲衩的肥胖身影,來人正是消失許久的張星宇。
張星宇身後,黑壓壓的一大票人,清一水黑色襯衫,寬腳西褲,胸口處彆著一枚齜牙咧嘴的“狼頭”徽章,帶隊的人我更不陌生,竟是本該駐守山城的三眼哥,三眼身後,是同樣許久未見的大濤和小濤,這幫人的腳下全都套著厚厚的一次性鞋套,難怪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死胖砸!”看到他們,我忍不住出聲。
“小賀啊小賀,你說你特麼一天到晚得得瑟瑟的裝天才,自己是那塊料子不?”張星宇兩步走到賀來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抬手在賀來腦後勺上搓動幾下輕笑:“咋地,你是覺得自己算無遺失,還是認為你賀家吉人天相,昂!”
賀來咬著嘴皮,滿眼盡是不可思議的呢喃:“不可能,你你是沒人知道我潛回鵬城,我更沒有動用賀家在鵬城的任何勢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說他們呀?”張星宇豁嘴小了謝謝,接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副黑邊的眼鏡框,然後又將食指放在嘴唇上方,衝著包圍我們的那幫青年道:“你問問他們,瞅我眼熟不?把我這根手指頭想象成鬍子。”
一個青年眯眼看了看張星宇,隨即驚愕的大聲吆喝:“他是傑森張,老大他是傑森張,咱們在印尼橡膠廠的廠庫管理,我見過他。”
“嘖嘖,還是有眼神比較好的兄弟。”張星宇微微一笑:“小賀啊,你在印尼有一家通訊公司,還有一片橡膠園,我沒說錯吧?”
“咕嚕嚕”
賀來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我消失的這段日子裡,先去你的通訊公司應聘,跟那頭的負責人混熟悉以後,又無意間得知了你的橡膠園,然後又絞盡腦汁的混進橡膠園求職。”張星宇歪著脖頸努嘴:“你知道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嗎?就是你這號選手,如果你真從鵬城調兵遣將,那我肯定不知道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關鍵你從印尼往回大規模的喊人,我再傻還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嘛,本著能嚯嚯你肯定不輕饒的態度,我就跟著一塊回國了,不得不說一句哈,你賀家屬實財大氣粗,包的飛機又快又穩。”
“你你他媽的!”賀來胸口劇烈起伏,狠狠的咒罵,身體猛然躥起,朝張星宇瘋狂的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