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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又問了一些關於地藏的資訊,中年男人的回答也基本沒什麼偏離。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卻可以透過手來觀察世界。
他知道被他女兒帶回來的男人大致長相,還能清晰的說出來那人的後背裹著一塊很沉的鐵質負重,這就和地藏的特徵基本吻合。
半小時後,中年男人將一條浴袍蓋在我的後背上,有條不紊道:“先生,關於你的問題,我知道都已經全部回答過了,再多就是胡編亂造,你費那麼大勁找到我這裡,肯定不是想聽假話,所以也麻煩你不要再問了,至於你腰肌勞損的問題,我個人建議,你要麼到相關醫院做一段時間靜養,如果時間不寬裕的話,也可以每個月到我這裡做一次按摩。”
“阿伯,隔壁房間的客人走了嗎?”我想了想後問他。
中年男人一邊摸索著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回答:“沒有,他說他在等人,不知道是不是等你。”
我趴在床上抽了一根菸後,起身徑直走出。
屋外,趙海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複雜的握著半拉蘋果“咔擦咔擦”的啃動,他旁邊還坐著個黑西裝黑皮鞋,梳著背頭的魁梧壯漢,壯漢手裡握著個帆布兜,另外一頭戳在趙海洋的腰側,看帆布兜的輪廓隱隱像是手槍。
見我出來,趙海洋朝我隔壁緊閉房門的屋子方向努努嘴:“朗哥,賀少在等你。”
“篤篤篤”
這時候,防盜門再次被叩響。
中年男人手扶牆壁,慢慢走過去開門。
“大叔你好,我們是水暖公司的,例行公事做下安全隱患排查,方便進去嗎?”
門外傳來一道男聲。
“方便方便,正好我家廚房下水這幾天老是堵塞,快幫我們看看吧。”中年男人客氣的將對方讓進來。
我下意識的昂起腦袋,只見門外走進來六七個同樣身著黑西裝的漢子,這幫傢伙更加赤裸,有的手裡握著“仿六四”,有的則拎著二十升裝的那種油桶,走在最前面的傢伙笑盈盈的衝我比劃一個“噓”的手勢,接著提高調門道:“幫大叔檢查一下。”
身後其他幾名漢子馬上咋咋呼呼的往裡闖,提油桶的傢伙們直接往地上、牆壁上潑灑汽油。
而中年盲人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還很友好的指著廁所和廚房的方向開腔:“我們家的水錶在那邊,你們順便幫我看看這個月走了多少字吧。”
“好嘞,大叔!您先回屋裡歇著吧,待會我們走時候喊您。”帶頭的漢子眼神邪惡的瞟了眼他,手持“仿六四”像是瞄準一般將槍口對準中年盲人的面門。
盲人仍舊懵然不覺,反倒連連點頭感謝:“麻煩你們了。”
“呵呵,不麻煩。”帶隊漢子“咔擦”一聲將手槍的保險拉開。
我眼盯盯注視這一切,最終沒忍住,走過去一把攥住那漢子的手腕,擰著眉頭開腔:“乾點人事兒,別把賀家的門風全敗光。”
“呵呵呵,廚房和衛生間仔細檢查一下。”漢子嘴角微翹,鄙夷的衝著手下交代,另外幾名男子馬上拎起汽油桶大搖大擺的走去。
“你這樣的,早晚得死於非命。”我深呼吸兩口,湊到那漢子耳邊小聲呢喃一句後,轉身推開了剛剛趙海洋手指的房門。
這間屋子和我剛剛做按摩的房間基本一樣,同樣是擺了兩張按摩床,此刻賀來就趴在其中一張床上,而給他做正骨的是一個瘦弱的姑娘,女孩年紀不大,感覺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黑色秀髮整齊的梳在腦後,眉毛細而斜長,清瘦的白臉上,有一對稍稍窪進去的雙眼皮兒大眼睛,只不過本該水汪汪的眸子缺陷的格外的黯淡空洞,那雙眼睛雖然無神,卻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