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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鐘,我陪著姚軍旗把他幾個外地來的朋友安頓到龍華區一家很地道的養身中心。
臨走前,姚軍旗親自把我送上車。
“走了啊旗哥,有事你跟波波聯絡,葉小九要跟他媳婦到泰國拍婚紗照,死活非拖著我一塊,最近兩天我不在家。”鑽進車裡,我笑呵呵的衝姚軍旗道別。
“你們哥倆的關係我知道,不分彼此嘛,呵呵。”姚軍旗點點腦袋,隨即胳膊肘撐在駕駛位的窗戶旁邊,朝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嘴:“小朗啊,都是成年人,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你心裡明鏡一樣。”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一怔,立即應聲:“我懂。”
“晚上你和林梓碰頭,見好就收。”姚軍旗清了清嗓子道:“聽人勸吃飽飯,人無所舍,必無所成,你現在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還在路上,不爭一時一刻之氣,林梓煩人不?確實煩,可他不是小老百姓,有些規則你得懂。”
“我曉得。”我揪了揪喉結出聲。
姚軍旗會心一笑,一語雙關道:“等連城什麼時候方便了,可以喊他來鵬城做做客,我和他之前沒交情,可往後透過你,不是不能產生交情。”
“明白!”我重重點頭。
閒聊幾句後,我驅車離開,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姚軍旗始終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我。
我不是什麼心理大師,可這一刻也猜得出來姚軍旗對我絕對產生了懷疑。
“不能明著來呀。”等車子拐彎,完全見不到姚軍旗後,我搓了搓腮幫子自言自語。
想到這兒,我撥通張星宇的號碼。
自打上回從國外回來,幫著我裡應外合的狙擊了賀來一道後,這貨就又人間蒸發了。
在某些時候,我倆其實屬於同一種人,一樣的睚眥必報,一樣的敏感多疑。
他嘴上什麼都沒說,可絕對徹底恨上了林梓。
儘管在地藏受傷的事情上,林梓並未真正的拋頭露面,可我們誰都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勢如水火的輝煌公司和賀家根本沒可能走到一起。
“嘟嘟”
聽筒裡傳來令人煩躁的等待音,好半天后總算接通,張星宇字正腔圓的出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拖著手機沒吱聲,嘴角已經溢位笑容。
“呃”
張星宇頓了一頓。
“牛逼,你把騷瑞後面那一通英文也給我模仿出來。”我這才沒正經的調侃。
“操,你這人咋那麼認死理呢,跟你說關機,就是不想接你電話,非讓我直接說啊。”張星宇無奈的罵咧:“趕緊說啥事,別問我在哪啊,咱提前說好的,互相不干涉。”
我押了口氣,將心底的想法跟他一五一十的說出:“我約了林梓晚上十點多碰頭,一開始想著直接給丫來招快刀斬亂麻,可剛剛聽姚軍旗的意思,貌似不是特別滿意”
聽完我的話後,張星宇沉默了好一陣子。
“睡著了呀?”我迫不及待的催促。
張星宇沒好氣道:“慌幾毛慌,我不得前前後後的捋一遍,這事兒吧,我覺得可行,但是不能辦的太赤裸,你可以這樣”
等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我說完,我立馬豁然開朗,認同道:“你這計劃還不夠完善,咱可以再添一點猛料。”
他篤定的保證:“行,你有想法就幹,我躲在暗處替你把關,最不濟也能幫你把場面圓下來。”
結束通話,我隨即又撥通車勇的電話:“今晚上十點左右,福田區幸福大道的南半球酒吧,你別露面,我需要你身邊那倆小崽子幹活。”
“你怎麼知道我身邊還有別人?”車勇詫異道。
“我什麼都知道,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