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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孩子也這麼狠?”
聽到高利松的話,我立時間楞了好一陣子。
“硬的比鐵厲,軟的比貓娘,兩極分化太嚴重了。”高利松搓了搓腦門子搖頭:“你還沒見過沒事描眉畫眼的那幫小孩兒,奶奶個哨子的,腮紅打的比本命年的褲衩子還耀眼。”
“哈哈哈”
我瞬間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什麼事阿勇?”正閒聊時候,高利松抓起手機,眉梢瞬間皺起,嗯嗯啊啊幾聲後,他滿臉煩躁的結束通話電話,嘴裡不乾不淨的嘟囔幾句後,扭頭朝著我道:“沒法送你回去了朗哥,阿勇手下的一個小兄弟出了點麻煩,我得趕緊過去處理一下子。”
“高哥可以的,鏟事兒都鏟到上京了。”我沒正經的調侃。
“你快滾一邊子去吧,我鏟個雞毛鏟,小兄弟擱火車站附近和當地盲流子吵吵幾句,讓人給扣住了,咱人生地不熟得,只能舔著臉過去硬說情。”高利松無奈的解釋道,說著話他猛然昂頭看向我:“咦,要不朗哥你幫幫我?你手下全是虎臣”
“快拉倒吧,我可不跟你扯這事兒,沒聽羅權都攆我趕緊走了吧,再給他繼續添麻煩,我估計他敢把我吊房頂上,拿皮帶沾著涼水抽。”我慌忙招呼他停車,一激靈躥下去,擺擺手道別:“鵬城見吧。”
“真雞八沒良心。”高利松不忿的罵咧一句,發洩似的一腳油門幹到底,故意發出一陣“嗡嗡”的排氣聲。
目送他走遠後,我隨手又攔下一臺計程車,同時撥通吳恆的手機號碼。
跟剛剛的情況差不多,電話響半天,吳恆才慢吞吞的接起:“西風別動!我碰!啥事啊朗老闆,我這頭忙著呢,你快點說。”
“說個籃子球,收拾收拾準備出來吧,我這就過去接你。”我沉聲呵斥道。
“行行行,知道啦,胡了,拿錢拿錢”
聽著電話那頭呼啦啦搓牌的聲音,我拍了拍腦門子,示意計程車司機加快速度。
半小時後,一個居民小區地下室改建的棋牌室內,我見到了吳恆。
棋牌室不算大,統共也就六七張桌,但是裡面的人屬實不算少,有玩的,有看的,還有杵在旁邊出謀劃策的。
靠近牆角的牌桌上,煙霧繚繞,吳恆叼著菸捲,眼珠子赤紅的堆著麻將,同桌打牌的是兩男一女,兩個男的歲數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一個白白淨淨,穿件皺巴巴的白襯衫,給人的感覺很乾淨。
另外一個剃著個“飛機頭”,臉型窄長,五官分佈勻稱比例恰當,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種,但格外的有靈氣,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挑,像極了《無間道》裡的陳冠希,這類男孩如果還在讀書,那絕對屬於優先享有交配權的那類佼佼者。
剩下一個女的,濃妝豔抹,長相一般般,穿裝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收費的那種。
每個人的手邊都碼著一些籌碼,可以用來換錢的那種,不過此刻就屬吳恆手邊的最多,感覺怎麼也得有幾十個。
見我走過了,吳恆攥著一塊藍色的籌碼把玩,不耐煩的朝白白淨淨的小夥唸叨:“兄弟,你是睡著了嗎?我一根菸都快抽完了,到底打哪張?”
“你催個雞八催,我特麼把把點炮,不得好好想想啊。”小夥脾氣暴躁的懟了一句。
長的有點像陳冠希的青年側頭朝他道:“不行玩完這把,咱們走吧,你今天點子太背。”
“七萬!”青年橫著眉梢沒吱聲,重重的甩出去一張麻將牌。
下家的女人剛打算摸牌,吳恆“嘩啦”一下將自己面前的牌碼推翻,笑盈盈的開腔:“別動,我胡了。”
“靠,這他媽也能胡?你耍詐了吧。”白淨小夥惱火的“咣噹”一下踹了腳麻將桌,橫著眉梢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