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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番禺區大李村。
一片水稻田的附近,我們將車緩緩停駐熄火。
呱噪的蛙叫聲此起彼伏,時不時刮過的清風吹著稻田簌簌作響,恬靜中透著一抹讓人恐懼的沉寂。
盯著停在我們前面三四十米那臺越野車,白老七齜牙輕笑:“內個雞八文君完全是踩著咱們的陷阱進來的,接下來咋整?”
“等!”我盯盯注視著越野車。
對方已經把大車燈關掉,靜靜的停在泥濘的路畔。
我猶豫半晌後,最終還是沒有撥打董咚咚的號碼,我不知道他是否手機靜音了,萬一他就躲在附近,容易打草驚蛇,搞不好還會把我們這幫人都交代到這兒,畢竟喪鬼的戰鬥力,我再清楚不過。
寂靜中等待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一條黑影突兀打旁邊的水稻田裡出現,接著快步走向那臺越野車。
“是小滿。”白老七眼神很好的開腔。
我沒有吭聲,盯盯注視著越野車裡的一舉一動,此時水田裡的蛙叫聲彷彿變得更加亢奮,給人一種特別不好的煩躁感。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起來。
我欠下來身子,看了眼是董咚咚的號碼,馬上接起,儘可能不讓手機螢幕的亮光擴散太遠。
董咚咚掐著嗓子發問:“哥,小滿去跟對方碰面了,咱們怎麼整?”
“你在什麼位置?”我低聲問道。
董咚咚又望向壓了壓嗓子道:“越野車左邊咕嚕靠上一點,我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車內的情況。”
“車裡幾個人?”我微微昂頭,看了眼前方。
電話那頭沉寂幾秒鐘後,董咚咚抽身道:“不算小滿以外,兩個人,車膜貼的太深,具體模樣看不清楚,但要是幹他們,咱肯定十拿九穩,我們仨人身上都揣槍了。”
我趕忙勸阻:“別胡鬧,繼續趴”
話還沒說完,越野車裡突然傳來“嘣嘣”幾聲沉悶的槍響,接著越野車裡就彷彿電焊似的“咔咔”閃了幾下亮光,緊跟著越野車的後車門“嘭”的一下開啟,一條黑影踉蹌的摔下來,扯著嗓門就喊:“咚哥,救我”
我立即抬起頭,朝著手機那邊的董咚咚吆喝:“看看怎麼回事!”
我說話的同時,水稻田裡同時躥起來三條黑影,手機聽筒裡傳來董咚咚“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我猶豫幾秒後,皺著眉頭開腔:“七哥,下去看看!”
白老七反應特別快,立即如“狸貓”似的踹開車門一躍而下,“踏踏”幾步奔向那臺越野車。
就在這時候,我手裡裡傳來“嘟嘟”的輕響,我看了一眼竟然是鄭清樹的號碼,沒有絲毫猶豫接了起來:“喂,樹哥?”
鄭清樹吭哧帶喘的低喝:“快走,文君和喪鬼從加油站下的車,兩個加油站的員工替他們開的車,這事兒肯定不對勁。”
聽到鄭清樹的話,我毫不猶豫的把腦袋探出車窗外大喝:“七哥,快閃!”
吼叫的同時,我從副駕駛上下來,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著車子,猛打兩下方向盤,隨即“嗶嗶”按了兩下車喇叭。
不多會兒,白老七和小哥仨喘著大氣跑到我跟前。
白老七拽開車門準備往上走,邊動彈邊解釋:“車裡的人不是文君和喪鬼,狗日的小滿開槍打死他們了,這事兒鬧大了。”
“先上車再說。”我咬著腮幫子招呼,同時看了眼左右道:“小滿呢?”
小哥仨也快速躥上車,董咚咚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開口:“跑了,順著稻田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這個逼肯定知道點什麼,故意陰咱們。”
“馬勒戈壁得,計劃一晚上,結果讓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