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等你好起來以後,我給你好好放幾天假,讓你帶著兒子玩個夠。”
李新元斷斷續續的出聲:“你你哭了,說明他肯定肯定會做到,我不後悔加入頭狼,就怕就怕再沒有機會給你給你鞍前馬後。”
說著話,李新元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瞳孔也越發的渙散。
立在旁邊的一個主刀大夫皺著眉頭出聲:“必須馬上實施搶救。”
幾個護士和大夫連拉帶拽的將我推出手術室,我情緒失控的喊叫:“元元,你得給老子爬起來,不然我肯定不帶管你兒子的。”
手術室的房門再次重重合上,我像是脫力一般匍匐在地上呢喃。
這不是我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但我卻始終永遠沒辦法適應。
“嗡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再次響起,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我直接接起:“誰呀!”
“桀桀你猜猜我是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昨晚上在酒吧拿瓶子砸我砸的過癮嗎?”
“我猜尼馬勒戈壁。”我瞬間聽出來是洪震天的聲音,破口大罵:“再他媽騷擾我,籃子給你捏爆,想整我的話,我隨時接招,聽明白沒大傻逼!”
面對我精神病似的叫罵,電話那頭的洪震天明顯有點懵圈,沉默幾秒鐘後罵咧:“王朗,你特麼給我等著。”
“我等你!”我恨恨的丟下一句話後,直接結束通話手機。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遲疑良久,最終還是放棄了給其他人打電話的想法,李新元現在生死未卜,能救他的除了醫生和護士,其他人來也是添亂,與其徒增旁人的煩躁,還不如我自己挺著。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泛起,幾個身穿制服的“大蓋帽”徑直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帶隊的掃視我一眼發問:“你是傷者的家屬嗎?”
“嗯。”我強打著精神站起來,衝著他問:“同志,我替我弟弟報案,剛剛他告訴我,傷害他的人叫孫馬克。”
“孫馬克是做什麼的?”對方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邊記錄邊問:“受害者跟他有過什麼恩怨糾葛嗎?”
我搖搖頭道:“沒有,我剛剛說了他就是個普通的酒店管理,平常連跟人吵嘴都不會,孫馬克是個在逃犯,你們可以透過內部網路查一下。”
對方點點腦袋道:“行,你再跟我說說受害者平常的交際關係吧。”
聽到他懶洋洋的話語,我立時間怒火中燒,噴著唾沫星子低吼:“不是,你有毛病吧,我都指名道姓的告訴你誰是兇手,你跟我扯個籃子的交際關係,他的交際關係和被人捅傷有一毛錢的聯絡嗎。”
他將手中的小本合起來,表情嚴肅的低喝:“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這是例行公事的詢問。”
“我他媽應該用什麼態度,我弟弟躺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們明明得到準確資訊卻不動彈,跟我從這兒東拉西扯,到底要幹啥!”我憤怒的“嘭”的一腳踹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氣急敗壞的咆哮:“是不是還得給你們挨個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吶,你要說是,我馬上就做!”
葉致遠立馬從旁邊跑過來,擋在我和對方中間勸阻:“朗朗、朗朗,稍安勿躁,讓我跟他們說。”
一邊拿身體往後拱我,葉致遠一邊朝著帶隊的小頭頭道:“同志,有什麼疑問你問我吧,我和受害者也是關係匪淺的朋友。”
“朗哥,元元怎”葉致遠正說話的時候,錢龍和地藏呼哧帶喘的從消防通道口跑過來,望向我大聲的詢問,當見到幾個“大蓋帽”後,錢龍馬上皺了皺眉頭,很自然的回過身子,貌似自言自語的呢喃:“好像跑錯樓層了。”
“錢龍!你站住。”帶隊的小頭頭,立即提高調門。
邊吆喝,他一邊朝著身後另外幾個巡捕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