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談了,您說對嗎?”
面對我連珠炮似的反問,鄧國強表現的非常的平靜,眉眼間甚至還掛著一絲莫名其妙的嘲笑。
我倆對視了四五秒後,鄧國強發出粗獷的笑聲:“哈哈,玩笑玩笑,不玩不笑,諸位不必介懷。”
我同樣咧開嘴角,不過是對著葉致遠和王莽道:“成,那莽叔、遠仔,您倆先陪著玩笑,我肚子不太舒服,得趕緊方便一下。”
說罷話,我直接轉身,朝著剛剛跟康乃馨說的綠草地走去。
“朗朗,你先忍忍唄。”葉致遠忙不迭從我腦後發聲。
我抱著小腹,頭也沒回的繼續往前走:“忍不住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開著噁心東西就容易大小便失禁。”
走到一棵兩三人懷抱的大樹後面,確定他們看不到我以後,我才倚靠樹幹,使勁“呸呸”連吐幾口唾沫,同時掏出手機撥通錢龍的號碼:“在哪呢?”
錢龍像是剛起床,聲音懶散的回答:“莞城啊,昨晚上辦完事以後,我們就直接跑嘉順他們這兒蹭吃蹭喝了,咋啦?”
我點上一支菸,扭頭朝岸邊看了一眼,見到王莽和葉致遠正陪著鄧國強有說有笑的聊天,重重吐了口菸圈道:“那沒事了,我尋思你們在酒店呢,這兩天暫時別回來,我估摸著老鄧想給咱們擺擺譜。”
錢龍瞬間急眼了,破馬張飛的罵咧:“咋地呀,狗日的還沒完是吧,行,我們馬上回去,再給狗日的鄧錦鴻上一課去。”
我橫著眉頭呵斥:“上個籃子,再上你們全部都得上線,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們一聲,這幾天都給我穩著點,國內要是實在呆的沒意思,你們可以去枯家窯找瘋子和樂子,也可以上阿城找七哥和天龍,總之儘可能的深居簡出,理解沒?”
錢龍沉默幾秒後回應:“行吧,但別讓我知道你受啥委屈了,不然甭管是誰”
“得得得,你們只要平安無恙,誰都給不了我任何委屈。”我咳嗽兩聲打斷道:“先這樣,沒事給媚兒去個電話,問問我兒子啥情況,我昨晚上給小雅發資訊,她到現在都沒回我。”
錢龍笑著安慰我:“不用擔心,他們目前擱紐西蘭的一家農場呢,那塊訊號不太好,但是安保問題嘎嘎硬,也不知道是小雅的大伯還是二叔,在那邊都是跟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共事呢。”
我倆聊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天后,親眼看到鄧國強那臺“奧迪a6”開走了,我才結束通話電話,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湖岸邊,王莽、葉致遠和康乃馨擺弄著漁具,王莽扭頭朝我笑罵:“我尋思你丫去拉金山了,這麼半天回不來。”
我搬起一張小馬紮坐下,煩躁的出聲:“賊膈應那種裝逼貨,我給他臉,他拿我臉當鞋墊子。”
葉致遠拋給我一瓶礦泉水道:“不是我說你朗朗,有的時候場面的事兒你得過得去,雖說你倆肯定尿不到一個壺裡,但你想在羊城發展,以後少不了面對他。”
“面對他能咋地,他是能給我開方便之門,還是能在什麼地方照顧我,既然已經確定了雙方立場,我需要再繼續陪著他偽裝嗎。”我牛飲似的“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隨即撿起一塊小石子衝著湖面邊打水漂邊冷笑:“而且我是故意的,我在他面前表現的越毛毛躁躁,他就越輕視我,這年頭被人輕視不丟人,就怕讓誰拿你當成心腹大患似的防著。”
可能是看我們這邊的話題比較冷場,康乃馨很有眼力勁的朝我招手:“老闆,我剛剛差點釣上一條魚,你來玩一會兒吧。”
“好嘞,爭取釣上一條大鯰魚,晚上給你們加餐。”我笑盈盈的走過去,捧起魚竿,然後一眼不眨的盯著魚漂發起了呆。
時間過去足足能有十多分鐘,魚漂始終沒動彈,我頓時間有點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