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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志梅的驚呼聲,我們幾個齊刷刷的偏過去腦袋。
幾秒鐘後,王志梅神色慌張的跑到我跟前,指了指張星宇騎來的那輛摩托車,聲音顫抖到幾乎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我我同事可能出事了,我想我想”
我招呼周德和地藏一塊將高賽摩托扶正,衝著她低聲唸叨:“注意安全梅姐。”
“誒。”她六神無主的點點腦袋,馬上跨上摩托車,迅速衝著路口駛去。
直至她完全走遠,我才將目光望向張星宇,他同樣臉色複雜的看著我。
“唉”
“馬德!”
對視幾秒鐘後,我倆同時嘆口長氣。
透過王志梅隻言片語的話語,我們都已經猜出來,恐怕是那兩個押解阮宸迪回去的巡捕在半道上出事了,他們出事兒同時也意味著阮宸迪等人可能逃之夭夭。
“給我來支菸。”張星宇單手抹擦了一把面頰,聲音很小的嘟囔:“算錯了,李倬禹很可能根本沒走,保不齊剛剛我朗朗吹牛逼的時候,他就在附近。”
“你是人不是神。”我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撫,向來不怎麼樣抽菸的張星宇主要要煙抽,足已經說明了他此時此刻的挫敗感。
張星宇狠狠裹了口煙後,用力將菸捲丟在地上,然後拿腳使勁的碾了幾下,發洩似的罵咧:“奶奶個哨子的,狗日的李倬禹現在越來越猾了,必須得想辦法打壓!”
“嗡嗡”
這個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是個陌生號,我不作任何遲疑接了起來:“喂。”
“朗哥,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鄭清樹的聲音:“我脫險了,用公用電話打給你的。”
我吞了口唾沫道:“脫險就好,先找地方歇會兒。”
鄭清樹喘著粗氣道:“綁我的那個傢伙特別兇狠,直接在麻將館動的手,當時旁邊還有兩個巡捕,全被他給撂倒了,我們幾個合一起都沒還手之力,你千萬注意,我感覺那小子不光手腳麻利,辦事經驗也極其豐富。”
我愣了幾秒鐘後應承:“行,我知道了,你先找地方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明白,我這會兒就去巡捕局對面的那家診所”
結束通話電話後,兩臺巡邏車呼嘯著停到路邊,招呼我們上車跟著回去做筆錄。
坐進巡邏車裡,我煩躁的盯著車窗外發呆,腦子裡同時琢磨著李倬禹接下來會幹什麼。
巡邏車行駛了差不多五六分鐘,駛過一處急轉彎時候,我看到路邊堵滿了巡捕,幾臺巡邏車和救護車呱噪的響著警報,急轉彎另外一邊的莊稼地裡,一臺巡邏車側翻躺在那裡,車窗玻璃幾乎全碎,車門和附近隱約可見血跡,正是之前押解阮宸迪他們幾個的那臺車。
張星宇坐在副駕駛上,朝著開車的民警發問:“同志,你們兩位同事怎麼樣了?”
“他們殉職了。”開車民警扭頭看了眼車禍現場,哽咽的說一句,接著大踩兩下油門,似乎想要快點透過那段路程。
我接著又問:“那幾個疑犯呢。”
民警咬了咬嘴皮回答:“兩死一重傷,還有兩人逃跑,目前已經被我們依法通緝。”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幾人做完筆錄從巡捕局裡出來,程志遠驅車從大門口處等著我們。
招呼我們上車後,他嘆口氣道:“收到你的短訊,我就著急忙乎的碼人去南郊,結果到那邊以後才知道”
“命。”我擺擺手苦笑:“命裡面狗日的不該現在死。”
說著話,我突兀想起來,當時同樣收到我資訊的謝天龍,從出事到我們來巡捕局,他全程都沒有露過面,更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依照他辦事的利索勁兒根本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難不成他也被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