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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連城鄭重其事的介紹,我忙不迭站起來,點頭哈腰的朝著兩位老者執後輩禮。
在這個現實到骨幹的世界裡,我堅信一定會有真情存在,但對於連城這樣咖位的人來說,講究情義的同時,肯定也回根據對方的地位和背景而裁定。
果不其然,當兩個老頭跟我打完招呼以後,連城又笑盈盈的繼續介紹:“朗朗,這位是石公,石公在退休之前曾經連續連任過兩屆省gat的大老闆,這位是我乾爸秦公,我乾爸是我的伯樂,沒有他當年的力排眾議,也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的心口陡然間狂跳,極其不自然的乾笑:“石公好,秦公好,今天來的匆忙,加上連哥也沒告訴我是要拜訪兩位叔伯,所以我沒太準備,您二老千萬別見怪。”
連城的老幹爹,被稱作秦公的老頭,笑著搖搖腦袋道:“哈哈,小傢伙就是小傢伙,你覺得像我們這個歲數,還會在意什麼凡夫俗禮嗎?”
“小傢伙,你旗下有家叫頭狼的公司對嗎,應該是在天河區那邊吧。”而叫石公的老頭更是一語道破我的身份,眨巴眼睛在我臉上打量幾秒鐘後發問:“王莽那個老小子最近還好嗎?”
見到對方居然認識王莽,我忙不迭的應聲:“莽叔莽叔還不錯。”
石公擺擺手,端起茶盞,滋溜抿了一口口,無比和藹的開腔:“不需要太客氣,常飛是我的學生,我曾經在黨校帶過他幾堂課,說起來我們的關係都不算太遠。”
“誒誒。”我懵逼十足的狂點兩下腦袋。
另外一邊,秦公重新提起二胡,輕抹一下嘴角笑道:“老石,咱們再來一段《紅燈記》,今天就到這兒吧。”
“成,那咱們就來都有一顆紅亮的心吧。”石公清了清嗓子,雙手擺在胸前開始起範兒:“預備,開始奶奶你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低沉沙啞的二胡聲瞬間響起,時而高亢激昂,如同氣勢磅礴的瀑布,時而又婉轉纏綿,如同緩緩流動的溪水。
即便我這種壓根不通五線譜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子難以言表的韻味。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兩個老頭同時熄琴停唱。
連城帶頭,我和謝天龍同時吆喝著鼓掌大聲叫好。
連城滿臉誠懇的朝著秦公比劃大拇哥:“乾爸,你這二胡拉的簡直”
秦公滿臉堆笑,帶著一絲寵溺的笑罵:“得了得了,你那套說辭我都會能背下來了,是不是又準備說我的胡拉的宛轉悠揚、洋洋盈耳吶?”
“嘿嘿,我說的是實話。”被揭穿老底的連城不尷不尬的接茬。
“你呀,一天天就會哄我們倆老頭窮高興。”秦公白了眼連城,小心翼翼的拿起旁邊的小盒子,將二胡輕輕放在裡面,臨了還不忘輕輕撥動兩下胡弦,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般的溫柔。
幾分鐘後,他昂起頭朝著連城道:“上京那邊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回去,一是形勢不太明朗,現在不適合站隊,二來你的位置還是有點低,別看衛戍羅家那個小混蛋跟你把酒言歡,實際上轉過頭都不一定記得你,回頭我再和你上面那幾個老傢伙商量商量,有沒有辦法再往起提拔一下你。”
連城聞聲微微一怔,隨即滿臉歉意的辯解:“乾爸,我這次過來,就是單純的探望您跟石公,真的沒想過要再讓你幫著做什麼”
秦公長嘆一口氣道:“你想不想是你的事兒,我做不做是我的事兒,你既然喊我一聲爸,甭管幹的親的,我就得盡到爸應該有的義務,事情暫時就先這麼定下來吧,上京那邊召你的話,想辦法推掉,實在推不過去,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幫你想轍,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強化自己,讓自己變得無足輕重,明白嗎?”
“是。”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