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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視著眼掛滿迷茫,被摺疊椅放倒在地上的高利松,李俊峰居高臨下的獰笑:“知道為啥敗不?你派誰來不好,偏偏派個高彎,高彎高彎,那不就是籃子嘛。”
“他瘋子哥,也有可能是搞完。”劉博生攥著手槍,朝被魚陽薅住衣領的阿勇努努嘴淺笑:“來,你先給你老大打個樣,跪下!”
“草泥馬得,跪下!”
“跪穩當!”
車間門口十多個環抱“五連發”的小夥齊刷刷的吶喊。
“你不行,你們綁在一起都不行!”阿勇喘著粗氣,左腳往前橫掃,試圖將魚陽撂倒,同時抬起血流不止的右手朝魚陽的脖頸反扣上去。
“嘣!”
一聲槍響在高利松的腳邊炸響,蕩起一陣灰塵,劉博生眨巴兩下眼睛輕笑:“你行不行我不知道,但特麼你再動彈,小高同志今天可能就得客死異鄉。”
阿勇微微一怔,被魚陽抓住機會,一槍托再次狠狠砸在阿勇的額頭上。
阿勇趔趄的往後倒退半步,一手捂著腦門上的破皮,一邊趁勢拿自己身體牢牢擋在高利松前面,剩下另外三個保鏢也立即簇擁在高利松身前,拿身體當肉牆將高利松護的嚴絲合縫。
最後走進來的敦實身影,笑盈盈的開腔:“高總,你應該慶幸自己也有一幫過命的兄弟,好好看看你身前的兄弟,你確定要讓他們用血肉之軀替你堵子彈嗎?”
車間裡的燈泡瞬間將他藏在陰影中的臉頰照亮,正是張星宇這頭王八犢子。
阿勇吭哧帶喘的低吼:“大哥,不用聽他瞎忽悠,今天就算拼死,我們幾個肯定也會把你送出去。”
“嘣!”
“嘣!”
兩聲槍響再次劃破車間的沉寂,震的斑駁的牆皮下雪一般簌簌脫落。
“讓你先跑五十米,打不中你算我輸。”
“給你一把槍,做不到指哪打哪,放你走!”
車間外面,兩道身影陡然出現,一個兩手抱槍,單膝跪在地上,做出瞄準的模樣,一個歪歪扭扭站立,左右手各持一把“五四式”大黑星,單膝跪地的人我一眼便看出來了,正是鄭清樹,而那個歪歪扭扭站著的人,我瞅半天沒認出來是誰。
小胖子吐掉嘴裡的棒棒糖,笑盈盈的出聲:“高總,我叫張星宇,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是要負隅頑抗,還是跪下來跟我們好好嘮嘮。”
躲在人群后面的高利松沉默片刻,抻手輕輕撥開阿勇,嘴角掛笑的出聲:“哥幾個都讓開吧,頭狼的大哥們今天既然把坑挖的這麼深,肯定是做好了萬全準確。”
“大哥,不能跪!”
“這把給他們認慫,往後都抬不起頭。”
阿勇、高彎和幾個貼身保鏢紛紛怒目圓睜的低吼咆哮。
高利松搓了搓臉頰,臉上仍舊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淺笑:“十六歲從我爸手裡接管高氏到今天為止,我跪的還少嗎?漫天神佛都拜過了,不差再多個響頭。”
從人堆裡出來以後,高利松膝蓋繃曲,不帶一絲遲緩的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腦殼衝著地面“咣咣”連磕幾下,咬著嘴皮輕喃:“頭狼的諸位大哥們,我服了,心服口服,拜託各位能給條活路。”
一眾兄弟誰也沒吱聲,高利松繼續腦殼撞地“咣咣”猛磕兩下地面,直撞得頭破血流,才再次昂頭出聲:“懇求各位大哥,能給留條活路,哪怕放我這幫兄弟走也可以。”
“啪啪啪”張星宇突兀拍手鼓掌,隨即朝著高利松翹起大拇指道:“高總是個人傑,明知道這次不會死,還故意作出這幅嘔血的模樣,光是收買人心這塊就足夠我朗哥學習很久。”
高利松伸直脖頸,一眨不眨的注視張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