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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嚷的越大聲,錢龍反而朝我們這邊奔襲的速度越快,這個虎犢子完全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舉起手裡兩米來長的汽車保險槓“呼”的一聲照著阿勇就砸了上去。
阿勇靈巧的側開身子,輕鬆化解錢龍攻擊,接著一記高抬腿直不楞登的衝著錢龍的面頰就踹了過去。
兩手抱著保險槓的錢龍反應自然沒那麼快,剛想往後倒退兩步,但還是慢了半拍,被阿勇的鞋尖蹭到鼻頭,紅血瞬間冒了出來。
“臥草泥馬得!”捱了一腳的錢龍,兇狠勁也頃刻間被逼了出來,丟下手裡的保險槓子,毫無章法的衝著阿勇就撲了上去。
有道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原本以為錢龍會掉頭逃跑的阿勇杵在原地懵了幾秒鐘,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錢龍這種完全不按套路的瘋勁兒被撲倒在地上。
我深知阿勇手裡有匕首,忙不迭的捂著血流不止的小腹從地上爬起來,彎腰撿起半截磚頭踉蹌的蹣跚過去。
倒在地上的阿勇和錢龍雙雙抱在一起,宛如兩條糾纏在一塊的弓腰大蝦米,阿勇握刀照著錢龍的肚子“噗嗤”狠戳進去,錢龍吃痛的慘嚎一聲,張開嘴就一口咬在了阿勇的臉上,並且竭力往阿勇的懷裡拱動身體,不想阿勇抽出來插在他身體的匕首。
“啊!”阿勇同樣疼的喊叫兩聲,無奈之下放棄拔出匕首的想法,兩隻拳頭攥緊照著錢龍的腦袋“咣咣”猛鑿,他鑿的越狠,錢龍咬在他臉上的牙豁就越用力。
“去死吧!”十幾秒後,我總算挪到兩人跟前,攥著磚頭狠狠的朝阿勇夯了下去。
正和錢龍扭打在一塊的阿勇聽到我的咋吼聲,反應非常迅速的直接摟起錢龍原地滾出去兩三米,我手裡的磚塊立時間落空,砸在了柏油路面上。
我也踉蹌倒地,身上的力氣彷彿隨著肚子上的傷口被抽空一般,趴在地上半晌沒能爬起來。
“滴嗚滴嗚”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泛起,被錢龍死死咬著臉蛋的阿勇明顯有點急眼,馬上加大拳頭的力度,一下接一下的往錢龍腦袋上狠懟,大概砸了能有十多下,錢龍腦袋一歪陷入暈厥,嘴邊溢位一抹鮮紅的血漬。
而阿勇一記利索的“鯉魚打挺”從地上躥起來,抬腳“咚”的重重跺了錢龍面頰一下,隨即捂著同樣血流不止的臉蛋,三步並作兩步埋頭跑向不遠處的一個岔路口,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上,皇上”我喘著粗氣,爬到錢龍的跟前,抻手輕輕推搡他的身體。
錢龍緊閉雙眼,嘴邊鮮紅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出蔓延,我仔細一看他口中好像是咬著一塊肉。
我費力的推搡他的身體吆喝:“皇上,你醒醒”
“滴嗚滴嗚”
兩臺巡邏車停到董科他們發生車禍的地方,打車裡躥下來八九個巡捕,起初他們並未注意到我們,幾個巡捕叫嚷著救人,還有幾個巡捕攥著對講機尋求支援。
“救救命。”我艱難的昂起腦袋,衝著他們呼喊。
終於,一個握著對講機的巡捕發現了我們,忙不迭招呼同伴,奔跑過來:“那邊還有傷者,快,抓緊時間救援。”
我呼吸粗重的握住那名巡捕的胳膊乞求:“救救我兄弟,求求你們了。”
巡捕點點腦袋,先和他同事一塊將錢龍抬上一輛巡邏車的後排,然後又讓另外兩名巡捕攙起我扶到副駕駛位,點點腦袋回應:“你放心,我們都會救的。”
說罷話以後,那個巡捕發動著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載著我們駛出街口,同時緊握對講機吆喝:“經開區的中年男人表情嚴肅的走了過來,我循著聲音望過去,見到那名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白色休閒裝的青年,青年表情平靜,眼珠子直勾勾的來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