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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以後,董科和連城有一搭沒一搭閒扯。
“城哥,你還記得當初住咱們隔壁寢室的鄧小楠不,我最近才聽說,他老子可能是西南某戰區扛兩毛四的大亨,那小子上個月帶著小蜜到鄭市玩,混的屬實不錯。”
“他不是已經退伍了嗎?好像自己開了個蔬菜公司。”
“對唄,你別小看他那家蔬菜公司,光是一年在戰區食堂賺的銀子就得超過九位數,這還不算他別的生意,上次我倆喝酒,我問他一年能撈多少,他挺含蓄的給我比劃了十個手指頭”
聽著兩人閒侃似的家長裡短,我的存在尤為顯得格格不入。
儘管我此時距離連城的位置還不足一拳頭,但我可卻能清晰感覺到我們就是生活在兩個國度的不同生物,他聊的我完全不懂,我說的他未必想聽,想要拉近距離,那就得有點不為人知的交集點。
我正出神的時候,旁邊的連城拿胳膊輕輕靠了靠我手臂發問:“朗朗,你們頭狼公司在羊城的市值現在差不多也破億了吧?”
“啊?”我驚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不止,山城那邊的分公司上一年盈利差不多在九位數,羊城這邊更多一些,公司的財務我不太管,但大體還是知道一些的。”
明知道連城是在幫我哄抬身價,我故意硬著頭皮吹噓。
“哦豁,沒看出來王先生也是個有身價的低調二代啊?”坐在駕駛位上的董科很是意外的望向我出聲:“兄弟,你具體是做什麼的?”
“酒店、投資,還和一些朋友合夥幹了點貸款之類的買賣,我爸就是個普通修鞋的,走到今天主要靠朋友們幫襯。”我半真半假的咧嘴一笑。
連城倚靠車座,笑呵呵的暗示我:“通常別人問我是做什麼的,我會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他想跟我交往,然後就會厚著臉皮留下對方的聯絡方式,朋友這東西,不能用的時候才交往,交情往往都是透過一些旁枝末節積累起來的。”
我馬上接茬道:“董哥,昨晚上那個號碼就是您的手機號吧?我已經存上嘍,逢年過節啥的我給您發簡訊,千萬別裝不認識哈。”
“你董哥其實更喜歡你用紅包的方式給他送祝福。”連城開玩笑似的打趣。
董科很知趣的接茬:“別聽城哥瞎扯,哥們之間不談紅包,你可以轉賬的,哈哈哈”
正說話的空當,一臺賓士車徑直停在我們車的旁邊,一個身著白色休閒裝的男人從車裡動作優雅的走出來,正是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高立松。
高立松不止裝扮和昨晚上一樣,就連駕駛的賓士車也是昨晚被我們“借”走的那輛,這錢車頭被錢龍撞出來的傷痕蕩然無存,車身也彷彿被全部噴了一遍漆,由此可見狗日得的實力。
“事主到了。”董科看了眼站在車外的高立松,扭頭朝著我和連城開口。
連城咳嗽兩聲道:“朗朗,你是自己和他談,還是我幫忙談?”
“我自己來吧。”我提了口氣,迅速開啟車門。
在我半個身子邁出汽車的時候,連城輕飄飄的開口:“做人一定要務實,付出肯定得拿到回報,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吧。”
我頓了頓,麻溜點點腦袋,從車裡一躍而出。
原本打算叩擊駕駛位車窗玻璃的高立松見到我從車裡下來,楞了幾秒鐘後,嘴角瞬間上揚,露出一抹客服式的假笑:“王總真是高朋遍天下啊,沒想到竟然能和人武的董主任是好”
“嘭!”
沒等他說完話,我毫無徵兆的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高利松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潔白的衣服上瞬間出現一抹腳印。
“咣!”
這時候高利松的那臺賓士車的後車門突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