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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沒問題。”我蠕動嘴唇,朝著電話那頭的白狼笑道:“在羊城鬥郭海的時候,很多人也都說我們以卵擊石,結果最後我們這顆鐵蛋還是徹底把天娛那塊頑石給擊碎,現在不過是再重來一次而已。”
白狼沉聲規勸我:“兄弟,有自信是好事,但過分自信容易受傷,這幾年天娛集團明面上好像只有禿鷲一支武裝,但實際上還有沒有別的暗手,誰也不知道,這邊的環境和國內完全不同,幹仗結果更直接更血腥,肯定得有一方徹底躺下。”
我揪著衣服領口淺笑:“我想好了白哥,這把我們自己扛!”
“行吧,車好不好,就得看是不是啥道都能跑。”白狼也沒再繼續堅持,不急不緩的說:“那我們兩個小時後會全部乘機撤離,如果這一把你能自己搞定,回頭我單獨敬你幾杯酒。”
“沒毛病。”我嘿嘿一笑。
結束通話後,我直接回到王者商會替我們包下來的酒店裡,招呼現在能動彈的兄弟全都一間屋子集合。
屋裡,李俊峰、小濤、周德、蘇偉康和劉祥飛坐姿很端正的看向我,除去重傷的周智和兩手中槍的大濤,還有看守禿鷲的周體以外,我們這次來衣朗的所有兄弟全部就位。
蘇偉康和劉祥飛全都赤裸著上半身,前者整個上半身完全被紗布裹滿,後者左臂和胸口結結實實的纏了幾圈繃帶,臉色都很蒼白,但精神頭不錯。
“具體情況,我剛剛跟大家都說了。”我叼著菸捲,摸了摸鼻樑苦笑:“這把咱們既沒有援兵,也沒有啥底蘊,咱幾個就是全部戰鬥力,幹趴下蔣欽,天娛再不是威脅,反之,咱幾個可能都得客死異鄉,現在想回家的主動起身,我不會埋怨。”
哥幾個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動彈。
“朗爺,我嘴欠問一句哈,這趟活有錢賺沒?”周德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大腦門笑道:“不是我市儈哈,畢竟還欠一屁股饑荒,人死賬爛倒也無所謂,我就怕到時候我們哥仨活著,沒錢還賬。”
我笑呵呵的點頭道:“這把完事兒,你欠多少錢公司全部幫忙還上,另外再從羊城送你們哥仨一套房。”
“操,那還扯啥呀,幹唄,我無所謂。”周德梗著脖頸吆喝。
劉祥飛和蘇偉康也同時站起來,蘇偉康氣勢如虹的低吼:“磕他,不然對不起我倆這一身赫赫傷疤。”
李俊峰打著響指,笑盈盈的出聲:“我和小濤跟著你起家,甭管你做啥決定,我們絕逼不帶往後退的。”
“既然都點頭了,那我也省的再嘮什麼煽情的話。”我吐了口菸圈笑道:“沒什麼意外的話,今晚上整棟酒店不會消停,王者商會的人撤了,錢龍帶著謝天龍和鄭清樹去見伊德,就是給蔣欽一個訊號,我迫不及待想開戰。”
李俊峰也叼起一支菸問:“萬一蔣欽不上套呢?就一門心思跟咱玩拖字訣咋整。”
我篤定的回答:“他一定上套,明知道是坑也絕逼悶著腦袋往裡跳,只要讓他親眼看到王者商會的人撤離,他會打心眼裡認為咱們剩下的這幫殘兵敗將不堪一擊,而且透過幾次明爭暗鬥,我發現蔣欽還是有三分血性的。”
“噠噠噠”
房門這時候被人叩響,李俊峰起身開門。
一個套著青色作訓服,五大三粗的年輕小夥將一個大號旅行包遞給李俊峰,中氣十足的望向我出聲:“王總,包裡有五把大黑星,兩挺摺疊微衝,彈夾什麼的一應俱全。”
“辛苦了哥們。”我起身朝他抱拳:“進來喝口水吧。”
“不了。”小夥很精神的擺手拒絕:“另外白爺讓我轉告您,酒店距離當地巡捕局不算遠,如果真的動槍的話,最好速戰速決。”
“謝謝。”我態度誠懇的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