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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我們來到張星宇他們之前住的那傢俬人醫院,我在門口見到了赤裸著膀子,就穿條短褲的李俊峰。
這傢伙是真尿性,除了小腹的地方裹了一圈紗布外,胳膊、大腿和肩膀頭上的傷口全都暴露在外,不過看架勢應該都縫過針。
“那誰呢?你p友呢?”我眨巴眼睛笑問。
“你嘴真雞八損。”李俊峰斜嘴叼著菸捲,沒好氣的輕懟我一下道:“我和小玉剛剛吵了一架,她嫌棄我做事太莽撞,我覺得她事兒多,直接給她送酒店去了。”
我招呼他坐到馬路牙子上,抽口氣道:“不賴人家嫌棄你,你好像確實有點缺心眼,天龍都來了,還非要跟那個商老八針尖對麥芒的互相扎。”
“老爺們的榮耀你不懂。”李俊峰白楞我一眼。
“咋地,我是老孃們吶。”我故意踩了他一腳一下,指了指他身上的刀口問:“縫了多少針?”
“總共算下來,小一千針吧。”李俊峰滿不在乎的吹了口菸圈,岔開話題:“快說,有啥好事交給我辦。”
“明天中午之前,你想辦法約一下油田那邊搞私油的小老闆們一起吃頓飯。”我轉動兩下脖頸慢悠悠開口:“我意思是除了魏剛、李黑熊和四眼仔以外的小老闆。”
“魔怔了吧鐵子,我又不認識人家,人家也不認識我,請客吃飯聊啥呀?對方又憑啥給我臉?”李俊峰撇撇嘴嘟囔:“是不是特麼水土不服啊,你現在咋想一出是一出呢。”
“聽我說完再嗶嗶。”我跟李俊峰之間對話從來不需要客套,煩躁的罵咧一句:“你硬生生的請人家吃飯肯定不好使,你得挨家挨戶告訴他們,請吃飯是為了一塊研究這行即將發生的變幻,可以簡單提一嘴,今晚上魏剛被人堵在情婦家裡,褲衩子都差點跑丟,這事兒估計明天能傳來,你別承認自己和堵魏剛的人有關係,只需要若隱若現的提一嘴就可以,挑起來那幫人的好奇心,你就岔開話題,拖著時間等我電話就ok。”
“為啥整這一出?”李俊峰好奇的問。
我豁嘴冷笑:“圈魏剛,讓丫往後卑服的給咱辦事,請那幫人吃飯的時候,儘可能早家檔次點的館子,別捨不得花錢,必須把場面給撐起來,表現出一副你不差錢的冤大頭樣子,人這玩意兒就愛佔便宜,你越傻乎乎的,他們越愛跟你接觸。”
“妥。”李俊峰低頭沉思一下後,比劃一個ok的手勢。
我吸溜兩下鼻子道:“那今晚上你跟我一塊回伊德的莊園睡去?”
“不了,待會我再深深教育一下小玉。”李俊峰表情認真的搖頭。
聽著這貨風牛馬不相及的組合詞,我笑罵一句:“深深?你丫真特麼騷氣”
李俊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道:“沒啥事我就撤了,酒店就在旁邊呢,儘早教育儘早完事,不然明天容易起不來。”
“身上傷真不要緊吧?”我指了指他的傷口問。
李俊峰昂頭挺胸的出聲:“不吹牛逼,商老八要是現在站我面前,我敢薅著他脖頸問他還戰不戰。”
從醫院門口分開以後,我和謝天龍開車返回伊德的莊園。
回到莊園後,我倆來到游泳池旁邊,謝天龍沉聲問道:“朗朗,明天你還是準備靠嘴談嘛?”
我深思片刻後,不確定的出聲:“不一定,你最好有點準備,明天看我眼色行事,我預計著肯定得動手,但具體怎麼動,動誰,現在心裡還沒譜,需要到時候再看。”
“盡特麼整些虛頭巴腦的。”謝天龍翻了翻白眼珠,迅速脫下來衣裳,就穿條四角內褲,直接“噗通”一聲跳進游泳池裡,用很標準的蝶泳在池子裡撲騰。
“話說你不是當空軍的嘛,怎麼水也玩的這麼溜。”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