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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那兩名面板異常粗糙的漢子悶著腦袋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近乎是擦著坐在桌邊周智的身體,徑直邁向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小飯館的老闆,然後仨人說說笑笑的操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咕嚕的攀談起來。
“誒我去特麼的,嚇我一腦袋白毛汗,我還尋思這倆人要拍咱們呢。”周智摸了摸腦門子,乾笑著朝旁邊的我出聲:“朗爺,這邊得社會人也太特麼生猛了吧,出門腰上都別火器吶。”
“小點聲,他們說不準能聽懂你說啥。”我從桌下踩了他一腳一下子,搖頭暗示,現在的老外都老不正經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但凡能跟華人有金錢往來的,或多或少都能聽得懂一些普通話。
這時候,飯館老闆滿臉掛笑的走到我跟前,伸出毛茸茸的大手說道:“嘭友,請把telephone還我。”
“老闆你再稍微等會兒行不,我想等個電話。”我擠出一抹笑容解釋:“很快的,最多也就幾分鐘的事兒。”
他迷茫的望著我,似乎根本沒聽懂我說什麼。
無奈之下,我只得朝謝天龍示意,讓他反應一下子。
謝天龍摸了摸嘴角上的油漬,磕磕巴巴的朝著老闆說了幾句地方語。
那老闆直接搖搖腦袋,嘰裡呱啦的應聲,看架勢應該是拒絕了。
果不其然,謝天龍苦笑道:“他說他等不及了,馬上要出門做主麻,主麻是這邊人要進行的一種特殊聚禮,對於他們來說很神聖,耽擱不得。”
“這”我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將手機還給謝天龍道:“那你幫我給他翻譯一下子,就說如果三哥回過來電話,讓他告訴對方,咱們就擱這家飯館等著。”
謝天龍蠕動兩下嘴角,臉色微微一尬:“太複雜了,我翻譯不來。”
“完蛋玩意兒,我來。”周體擼起袖管,剛準備吱聲,剛剛進屋的兩個壯漢皺著眉頭就聚了過來。
“得了,咱再想別的招吧。”我趕忙攔下來這頭虎逼,將手機還給了飯館老闆。
信啥仙兒、拜啥佛這種玩意兒太可怕,這邊一群彈丸國家因為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幹了多少年仗,連國內供奉超人、綠巨人的那群大佬都擺弄不明白,我們這幫“遊客”更白扯,如果真耽擱了人傢什麼特定得活動,回頭就算把我們點天燈,估計都沒地方說理去。
手機還給對方後,飯館老闆從後廚招撥出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歐域那邊的金髮碧眼的年輕夥計坐前臺,他則跟著那兩個面寒的大漢跨門而出。
“真是特麼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啊。”我拍了拍腦門子感慨,身處異國他鄉,連打個電話現在都變成了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這事兒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不對,我記得他們那個活動是每個禮拜五,咱離開羊城時候禮拜一,現在頂多也就禮拜三。”謝天龍突然“騰”的一下站起來,朝著我們擺擺手道:“快走!”
說著話,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大票,直接放在桌上,順手將割肉的刀子藏在袖口,率先朝門外走去,我和周家哥倆反應稍微慢半拍,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我們幾個剛走出飯館,那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小夥就攆了出來,跟在我們身後大喊大叫起來。
“咋呼你奶奶個嗶,嚇老子一激靈。”走在最後面的周體,抬起自己光著的左腳丫,“嘭”的一腳蹬在小夥的肚子上,周智配合默契的蹦起來,一甩胳膊,拿肘關節重重打在小夥鼻樑上。
“嗚”小夥瞬間低頭捂住鼻子,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泛了出來。
我們四個趁機沿著來時候的街道,迅速朝村莊外圍逃離。
“嗡嗡”
眼瞅著快要到村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