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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季軍跑進小土坡,我掏出煙盒,笑盈盈的遞給開車的司機一支。
對方楞了一下,隨即接過來別到耳朵上,嘴裡碎碎念似的嘟囔幾句。
我點燃一支,笑呵呵的問道:“大哥,你們這種車是專門接私活嗎?”
“不一定。”對方操著夾生的普通話回答:“比如什麼偷渡的,拐賣的,還有從境外販進來東西的日膿包,我們一般都接,你催一下你朋友,我們跑車都有時間限制的,不然公路站的人要檢查的豁。”
“嘿,別急嘛,人吃五穀雜糧,免不了有個大急小急,你好好開你的車,到地方以後,錢少不了你得。”王嘉順笑盈盈的接茬。
說著話,他從腰後掏出一支手槍,然後又取出一支彈夾,輕輕推進槍裡。
“咔嚓!”一聲脆響,開車的中年下意識的回過來腦袋,隨即皺著眉頭輕喝:“兄弟,總共也就幾千塊錢,犯不上動刀動槍吧?”
“想多了老哥,我們不衝你。”我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你發動著車子,慢慢往前走吧。”
“不等你們朋友了?”司機迷惑的問。
“我朋友怕是迷路了,你走你的吧。”我舔了舔嘴皮,朝著鄭清樹使了個眼色。
鄭清樹也同時掏出一杆手槍,將腦袋探出車外,扯著喉嚨喊了一嗓子:“大軍,你好了沒啊?”
小土坡後面沒有任何動靜,鄭清樹看了我一眼,再次提高調門:“大軍,大軍!”
“嗡”
就在這時候,我們車後,突兀響起一陣暴躁的馬達轟鳴聲,三臺沒有掛車牌的老款“切諾基”風馳電掣的朝我們的方向開拔過來,蕩起一陣黃塵。
“哥們,快開車!”我慌忙朝著司機催促。
中年“嘿嘿”咧嘴一笑,突兀從懷裡拔出一杆手槍,直接回身指向我,歪著脖頸努努嘴:“往哪開呀朗哥!”
“草泥馬,別動昂!”
“槍放下!”
王嘉順和鄭清樹同時抬起手裡的槍管,徑直對準那名司機。
司機毫無畏懼的“咔嚓”一下將槍保險扳下,不掛一絲表情的厲喝:“吹牛逼呢,我死之前肯定先帶王朗走,不想他沒命,你倆馬上給我放下槍。”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眨巴眼的功夫,三臺“切諾基”大越野呈“品”字形,將我們屁股這檯面包車的徹底堵死,接著車門“嘭嘭”開啟,二三十號膀大腰圓的青壯年手持仿五四、五連發等各式各樣的火器圍攏過來。
八九幹黑漆漆的槍管子直接插進麵包車裡。
“滾下來!”
“敢動立馬嘣爛你們!”
車外,那幫青壯年如狼似虎的梗著脖頸咆哮嘶吼。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個油頭粉面,穿一身銀灰色西裝的青年抱著一杆“五連發”,吵吵把火的衝到麵包車跟前喊叫:“王朗呢,操!都給我讓開,王朗去哪了!”
我詫異的昂起腦袋,來人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無比熟悉。
竟是天娛集團的三當家郭江,整個天娛集團,我對他的印象算是最為深刻,說句不誇張的話,如果不是他,我們也根本不可能跟天娛集團徹底對上。
見到我雙眼懵逼,郭江嘴角上翹,笑的跟開線的棉褲襠似的吧唧兩下嘴巴:“呵呵,操!我還擔心你不在這臺車上呢,還記得我嗎社會我朗哥。”
“整挺好。”我摸了摸鼻頭,朝著郭江翹起大拇指。
“都特麼到這一步了,你還跟我擺你麻痺譜,滾下來。”郭江一手抱槍,一手“呼啦”一下拽開面包車門,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地面:“怎麼,還準備讓我拿八臺大橋抬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