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晚上十一點半,羊城第一人民醫院。
我神色匆匆的趕到急診科,剛踏進走廊,就看到王莽和兩個中年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靠牆的塑膠椅子上。
兩個中年人,我都不陌生,一個是大案組的負責人,還有一個是巡巡捕隊的頭頭。
我忙不迭的發問:“莽叔,常叔怎麼樣了?”
“噓”坐在王莽旁邊的一箇中年朝我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
王莽壓低聲音道:“老常是秘密就醫,這事兒不能聲張,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小朗你過來,我交代你兩件事情。”
“誒。”我微微一愣,跟隨王莽走到旁邊的樓道里。
沒等王莽出聲,我就先一步迫不及待的發問:“莽叔,常叔不要緊吧。”
“應該沒什麼大礙,額頭被人拿槍托砸了幾下,可能有點擦破皮。”王莽從兜裡掏出煙盒,自顧自的點上一支,剛抽沒兩口,他突兀被嗆的劇烈咳嗽兩下,兩片臉頰瞬間緋紅。
我從他指間接過半截煙撅滅,埋怨的撇嘴:“少抽點吧,自己啥體格子自己不清楚是咋地。”
“就是知道自己啥身體,我才有恃無恐的,要命也不在乎一根菸半根菸的。”王莽笑了笑,繼續又從煙盒裡取出一支,叼在嘴裡點燃,隨即吐了口白煙,盯盯看向我道:“老常的傷是小事兒,重要的是姚盼盼被劫了,他現在上火的不行。”
我皺著眉頭喃呢:“不能吧,那個劫匪目前就在我手裡吶。”
王莽沒有作聲,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乾笑:“我臉上有飯粒啊,你瞅我幹啥?”
王莽咬著菸嘴,聲音很輕的發問:“你說郭海跑路已經是事實,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整這一出,那不擺明了讓老常對他痛下殺手嗎?郭海聰明一世,怎麼會幹出這麼腦殘的舉動?”
我吞了口唾沫回應:“之前,我和常叔就這個問題也簡單聊過幾句,常叔感覺郭海是想透過要挾姚盼盼,掐住常叔的命脈,達到自己再次迴歸羊城的目的,我也覺得很有可能。”
王莽“吧滋吧滋”裹著菸嘴淺笑:“呵呵,回來之後呢?一直靠著個姚盼盼制約老常?你覺得現實不,況且要覆滅天娛集團的不止老常一家,郭海的兩個上家現在也同樣希望他失蹤,郭海一旦歸案,意味著他倆也隨時有可能被咬出來,從這個角度出發,郭海只要不是缺心眼,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我咳嗽兩聲開腔:“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咱也不是郭海肚裡的蛔蟲,嘿嘿。”
王莽盯著我沉默幾秒鐘後,風牛馬不相及的岔開話題:“小朗,唐缺已經在車站當扒手的,你知道這事兒不?”
“瞭解一點點。”我實話實說的點頭。
“知道我當初最欣賞他哪一點不?”王莽背靠著樓梯扶手,彈了彈菸灰輕笑:“他最大的優點就是隻要按不住手,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偷,不論你是打還是詐,都絕不認賬,心理素質特別好。”
“啊?”我蠕動嘴唇,怔了一怔。
“青雲國際能夠在羊城屹立,老常對我的幫助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從私人關係上來說我和他又是好朋友,特別特別要好的那種。”王莽深吐一口氣道:“而你一直都是我很青睞的後輩,即便我活不到你會當凌絕頂的那天,也可以想到頭狼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聽到他這話,我心口一陣不舒坦,不悅的說:“叔,你看你瞎說啥呢,就你這體格子活好了都能把我送走。”
“只要按不住手,就別承認,扛不住壓力的話,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王莽搓了搓腮幫子,將菸蒂一腳踩滅,豁嘴一笑道:“姚盼盼被綁了,老常的心裡絕對特別不是滋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