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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我們走出西餐廳。
二樓的方向突兀傳來“嘣”的一聲槍響。
不多會兒,聶浩然、劉祥飛和蘇偉康分別攙扶著一個小孩走出來,緊跟著王嘉順也拎槍跑出來,朝我們微微點頭道:“朝他腿上放了一發,不過沒傷到他骨頭。”
“那就夠了。”我摸了摸眼眶道:“浩然和七哥從附近守著,巡捕來之前別讓丫跑走,給他留點刻骨銘心的記憶,讓他啥時候想起來頭狼倆字都哆嗦就可以。”
我話音未落,被蘇偉康攙扶著的郝勇突然“咳咳咳”劇烈咳嗽起來,緊跟著腦袋一歪,身體像是脫骨一般跌倒在地上。
蘇偉康忙不迭的搖晃郝勇:“誒哥們,你咋啦哥們?”
“勇哥。”
“勇哥,你醒醒啊。”
另外兩個小孩兒一看這架勢,慌忙掙脫開攙扶,哭撇撇的趴了過去。
蘇偉康把手指探在郝勇的鼻孔底下十幾秒鐘後,昂起腦袋磕磕巴巴的出聲:“好像好像沒氣啦。”
“勇哥!”
“哥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
那倆小孩兒剎那間哭的更加傷心欲絕,把我從旁邊瞅著格外的不舒坦。
張星宇嘆了口氣,蹲在兩個小孩兒的跟前安慰:“倆兄弟,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復生,這事兒得完全是意外,待會巡捕來了,你們照實說,我跟你們保證,你們啥事沒有,事後我個人拿出來三十萬安家費,然後再幫你們朝行兇者索要一兩百萬的賠償。”
兩個哭的滿眼是淚的小孩兒絲毫沒有在意張星宇說什麼,仍舊趴在郝勇的身上嚎啕大哭。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泛起。
“唉”張星宇嘆口氣,朝我們擺擺手道:“你們先走吧,我身上清白,這兒的事兒我來善後,我剛剛錄得影片傳給你,你回去轉發給葉梟,讓他想辦法叫梅州巡捕局的朋友看到,這把就算不判死那個李騰龍,也總能讓他蹲個十幾二年。”
我注視他幾秒鐘後,沒有多言語任何,招呼上哥幾個直接上車。
坐在車裡,我回頭看了眼蘇偉康出聲:“大外甥啊,你跟朗舅說句實話,來之前胖子跟你交代過什麼?”
“交代過啥?”蘇偉康抬頭看了眼我,隨即不自然的訕笑:“啥也沒說,真的朗舅。”
“跟我也沒一句實話是吧?”我皺緊眉頭:“別讓我發火,麻溜說!”
“咳咳”蘇偉康吸了吸,遲疑幾秒鐘後出聲:“宇哥說如果李騰龍沒有傷到那仨小孩兒,就讓我暗中動點手腳”
我瞬間直起腰桿問:“所以,那個郝勇是你動的手?”
蘇偉康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解釋:“不是,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已經出事了,應該是被李騰龍那一刀剁在後腦勺引起的,在西餐廳裡,我就看他的狀態不是特別好。”
聽到蘇偉康的話,我頃刻間想明白張星宇的計劃,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那仨小孩兒真正傷到李騰龍,而是想借李騰龍的手幹掉仨小孩兒,或者說用那仨小孩兒給李騰龍製造一起惡性鬥毆案,完事直接將證據甩給警方。
孟勝樂搓了搓臉頰呢喃:“一條人命吶,就這麼沒了,那孩子今年估計也就跟咚咚他們差不多大。”
蘇偉康咳嗽兩聲道:“樂哥,宇哥的計劃裡沒想過真把那仨小孩怎麼樣,頂多是製造點重傷。”
“結果呢?”孟勝樂咬著嘴皮,瞪著通紅答應眼珠子反問:“他畢竟不是神,不可能步步算無遺失,我就不明白啦,你們明明都知情,為啥就不能提前跟我們透個底?咋地,這個家我多餘還是朗朗多餘?”
一車人瞬間鴉雀無聲。
“不是特麼我心慈手軟,我就是感覺那仨小孩兒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