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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王莽沒再跟那個“沙和尚”繼續多絮叨任何,側身掏出來手機開始打電話:“喂,老常啊,深更半夜打攪你實在不好意思,但我在莞城遇上坎坷了,孤立無援吶,這邊市局一個姓的肖,”
五分鐘不到,那個沙和尚兜裡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他慢悠悠的掏出來,原本有恃無恐的臉色立時間變得嚴肅,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繃直,恭恭敬敬的按下接聽鍵:“孫處您好”
儘管狗日的沒開擴音,但仍舊可以清晰的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剛剛莞城的常飛給我打來電話,質問我,你工作過程中存在雙面性?”
“孫處,事情不是那樣得”沙和尚的腦門立時間開始冒汗。
電話裡的男人暴躁的打斷:“我不想聽事情經過,馬上辦你該辦的事情,我下半年就要調到羊城去了,本來還打算把你也帶過去,這個節骨眼上常飛給我打電話,你覺得是好兆頭嗎?”
“是是是,我馬上安排。”沙和尚磕磕巴巴的應承。
結束通話電話後,沙和尚胸口劇烈起伏兩下,抻著一張面瓜似的大臉盤子,擠出一抹笑容,佝僂著腰桿朝王莽伸出手掌:“王兄,剛剛的一切全是誤會,我個人感覺,律法的作用是教育為主,懲戒為輔,這種事情”
王莽瞟了眼對方遞過來的手掌,直接無視掉,扭頭朝我道:“給我來支菸。”
“誒。”我馬上掏出煙盒,畢恭畢敬的給王莽點上一支菸。
這傢伙剛才嘴裡喊著“誰管誰兒子”,實際上該說的事情一樣沒有少,要說心裡不感動,那純屬吹牛皮。
“哈哈哈”老根兒樂呵呵的拍著沙和尚的肩膀頭輕笑:“老肖啊老肖,你快把我笑死了,真的。”
“行了老根兒,都是好朋友,我們先進去走一下程式,回頭我約一桌,咱哥幾個好好聚聚。”旁邊額頭上長了顆黑痣的中年馬上插諢打科的當和事老。
“朋友,你貴姓?”王莽斜嘴咬著菸捲,看向對方。
“免貴姓樓。”中年馬上笑盈盈的朝王莽伸手。
王莽客氣的跟對方握了下手,隨即話裡帶話的微笑:“老樓,你是個講究人,我覺得你今年肯定能升,真要是被我言中,您可千萬多照拂我這個兄弟。”
老樓楞了幾秒鐘,馬上笑道:“哎呀,那就借王先生吉言嘍。”
不多會兒,兩個中年人並肩離去。
王莽吐掉嘴裡抽了一半的菸捲,斜楞眼睛朝我輕哼:“你還站在這兒幹啥?趕緊滾蛋!”
“我往哪滾啊”我當即懵逼。
這老傢伙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剛剛還衝著我笑,轉眼間又恢復成那副好像要吃了我的架勢。
老根兒眨巴兩下眼睛,淺笑:“愣著幹嘛,你大哥出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辦你該辦的事兒去吧,康森估計待會就能出來,你不趕緊想招救你那幾個兄弟,還指望我倆幫你親力親為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朝著王莽和老根兒鞠躬:“謝謝莽叔、謝謝根兒叔。”
“跟他說那些幹嘛,他樂意救就救,不樂意救拉倒。”王莽面無表情的沉著臉衝我厲喝:“總之你別在我面前晃悠就可以,滾滾滾”
“唉,人老了就是喜歡裝,刀子嘴豆腐心。”老根兒故意拖著長音輕哼。
“我特麼也是缺心眼,大半夜不睡覺跑到莞城當流氓。”王莽恨恨的一甩袖子,直接開啟車門鑽了進去,很快他又降下來車窗玻璃,不耐煩的衝老根兒吆喝:“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老根兒樂呵呵的逗趣:“不管你女婿了?”
王莽撇嘴冷笑:“要是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明白,他這輩子也就這點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