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臥槽!”我禁不住咒罵一句,又惡聲惡氣的問護士:“他們是哪個巡捕局的?”
“好像是橋西區分局的吧。”護士想了想後說。
我撒腿就往門外跑,結果跟貴哥撞了個滿懷。
貴哥被我撞得往後倒退幾步,好奇的問我:“咚咚他們幾個呢?”
“被抓了。”我長話短說的跟他敘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貴哥搓了搓面頰道:“這事兒有貓膩啊,難怪我剛剛去辦手續的時候,院方故意拖延時間。”
我挺上火的問道:“貴哥,那個李胖子具體是幹啥的?家裡很有背景嗎?”
“我不認識他。”貴哥搖搖頭道:“等我打電話問一下吧,咚咚他們幾個是被帶到橋西分局了嗎?”
“對。”我點點腦袋。
貴哥攥著手機走到旁邊,撥通一個人的號碼。
幾分鐘後,他走回我跟前,表情煩躁的倒吸一口氣道:“這事兒不太好辦啊,李胖子本人也就一般般,但他是跟著柳家吃飯的,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柳家在暗中操作。”
“柳家是幹啥的?”我的眉梢瞬間擰成一團。
“算得上石市頂尖的大門閥吧,財力關係都很強。”貴哥點上一支菸道:“我讓我朋友先想辦法把他們幾個小的弄出來,這事兒儘可能大事化簡吧,繼續鬥下去,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幾個無根無蒂的苦哈哈。”
我微微一怔,不可思議的出聲:“大事化簡?那老爺子就這麼白死了?”
貴哥吐了口煙霧苦笑:“不然呢?繼續鬧下去,他們幾個小傢伙很有可能把自己命都搭進去,活人替死人揹債本身就是賠本買賣,算了,你別管了,我想想辦法,替大壯要一筆賠償金。”
我攥著拳頭道:“貴哥,人的命不能用錢衡量,老爺子對於大壯來說意味著”
“不管意味著什麼,明知道鬥不過,還一味堅持,那不是血性,是缺心眼。”貴哥提高嗓門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甭管在哪座城市,觸頂和底層本身就是兩種極端,不服不行!”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繼續吭聲,直接轉頭朝電梯處走去。
貴哥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大魚吃小魚、小魚吞蝦米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規律,一路走來我也屢次面對過這樣的現實,但這事兒我沒遇上也就罷了,明明親身經歷還不幹點什麼的話,我總覺得過不去良心這一關。
從醫院出來,我摸了摸兜裡僅剩的十幾塊錢,打了輛計程車來到橋西分局門口。
盯著大院裡進進出出的巡邏車,我頹廢的坐在對面的馬路牙子上琢磨,應該怎麼幫著小哥幾個扭轉乾坤。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是段磊的號碼,我馬上接起。
段磊沉聲發問:“我聽阿生說你在石市出了點事情?”
“嗯,遇上幾個小朋友”我苦澀的簡單說了一下。
段磊沉默幾秒鐘後應承:“那幾個小朋友是在橋西分局對嗎?我馬上幫你找找朋友,小朗啊,咱把人保出來,你的人情也算還完了,不要再繼續往下摻和了。”
我沒接茬,轉移話題苦笑:“我是真心被自己蠢哭了,居然忘了你在石市有根基。”
段磊意味深長的繼續勸解我:“小朗,你聽我的哈,石市的水不比羊城淺多少,幾個九流小痞子,咱也沒必要跟他們建立太深厚的感情,你要實在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回頭給他們拿點錢得了,咱們從羊城的第二家分店馬上要開了,這個節骨眼我實在走不開,不然就和阿生一塊回石市替你處理一下。”
我深知段磊是為我好,但總感覺不做點什麼愧對死不瞑目的老爺子,插諢打科的乾笑:“磊哥,幫不幫他們都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