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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仨從醫院的小花園裡聊了差不多一個來小時,大方向基本確定下來。
我翹起二郎腿微笑道:“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拖了這麼久,必須一招幹趴下輝煌,不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
“成,那你給三眼哥打電話,這種事兒還得秀秀姐辦,她認識好些要錢不要命的姑娘,我再想辦法聯絡幾個苦大仇深的橫主,之前輝煌公司為了乾地鐵九號線工程,強制拆遷了不少住戶,好多人的補償款不到位,可以好好做筆文章。”張星宇吸了吸鼻子點頭。
我叼起菸捲,側脖問錢龍:“目前輝煌公司在山城的公司誰說了算?”
錢龍想了想後回答:“一個叫宋勇軍的老王八犢子,據說是輝煌公司的元老級別人物,給他打副手叫郭亮,是郭啟煌的侄子,不過主要掌權人還是宋勇,前兩天我聽廖國明說,宋勇軍特別能裝逼,還總是倚老賣老,跟李倬禹、洪震天處的都很一般。”
我眯縫眼睛輕笑:“那就主辦宋勇軍和郭亮。”
張星宇突然驢唇不對馬嘴的出聲:“咱仨誰最帥?”
錢龍沒羞沒臊的昂起腦袋:“廢話,肯定是我唄,這事兒還有疑問?”
“有點餓了,我提議最帥的男人去買宵夜。”張星宇緊跟著補上一句。
“附議!”我也趕忙接茬。
錢龍楞了一下,後知後覺的罵咧:“操,我說你倆這回咋不跟我爭呢,敢情從特麼這兒等著我,倆損籃子。”
嘟囔兩句後,錢龍不情不願的起身朝醫院外面走去。
等他走遠以後,張星宇側脖問我:“你真打算讓皇上退休啊?”
我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嗯,他現在有孩子了,跟咱們不一樣。”
張星宇長吁口氣道:“關鍵他心裡肯定不樂意,這事兒得懷柔,一點一點來吧,你倆的關係我不好多說啥,總之不能太著急,他本身就是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你一下子給他削弱,他很難接受。”
“嗯,慢慢來吧。”我思索一下後,認同的點點腦袋道:“你再幫我琢磨琢磨,這把剷除輝煌公司的計劃有沒有紕漏?”
張星宇抓起煙盒在掌心把玩半晌後開口:“紕漏倒是沒有,主要是善後,整塌輝煌公司,你打算讓誰補位?山城盤子挺大的,咱們一家肯定賺不完錢,但要是一枝獨秀,保不齊會引起當地很多勢力的不滿,一個人倆人惦記無所謂,所有人都惦記,不死咱也得脫成皮,羊城的天娛集團就是個例子。”
“張帥和廖國明?”我挑了挑眉頭道。
“他倆不行,明眼人都知道他們跟頭狼之間太曖昧。”張星宇直接搖頭道:“葛川怎麼樣?第一跟咱們不對付,第二人家老子目前還是山城比較有話語權的一位,讓他欠咱個人情,不說冰釋前嫌,至少互相之前不會再動不動就劍拔弩張。”
我吹了口氣道:“會不會養虎為患?”
“怕為患,那就琢磨怎麼扼住他喉嚨。”張星宇捻動手指頭道:“目前葛川手下有兩支主力軍,一個是楊晨的弟弟楊暉,小傢伙有勇有謀下手狠辣,葛川最近兩年山城開了不少家酒店,難搞定的事情都是他在辦,楊暉在山城混子圈也算一號冉冉升起的新星,再有就是孫馬克,你我的老相識,這兩年孫馬克很低調,基本上不會在公開場合露面,但我瞭解他,他不是個心甘情願當馬仔的人。”
我吐了口煙道:“說的再具體點。”
“可以先試著聯絡楊暉,他要是願意跟咱們合作,葛川翻不起浪,畢竟這兩年他沒少替葛川辦髒事,不說知根知底,起碼手握不少把柄。”張星宇思路清晰的說:“楊暉要是沒談妥,那就再聯絡一下孫馬克,孫馬克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始終認為自己日暮西山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