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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代的謝幕,意味著另外一個嶄新時代的開啟。
當然以唐缺的段位,跟“時代”倆字壓根扯不上半點關係,但他的主動自首卻直接關乎羊城上一個風光無限的“時代”,譬如以王莽為首的青雲國際,再比如手遮羊城半邊天的天娛集團。
自從那晚在病房裡和王莽以及天門商社的兩位巨頭碰杯後,我們算是徹底結為了攻守同盟。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把在增城區的地產公司轉讓給了輝煌,給了那群狼子野心的傢伙們一個順理成章踏入羊城的契機,儘管當天晚上,王莽就解除了和我們那家公司的全部合作協議,但是以輝煌公司的實力和財力,憑藉這麼個外殼,想要站穩腳跟,根本不是難事。
日子宛如白駒過隙一般飛快流逝著,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五月中旬。
這天傍晚,我將羊城、莞城所有的中流砥柱喊到了市郊的一個露天燒烤廣場,既是犒賞大家,也算是給彼此之間一個熟悉、增進感情的機會。
青雲國際的這次內亂,帶給我特別大的感觸,唐缺固然可恨,但如果沒有王莽那幾個老兄弟的裡應外合,他根本沒辦法掀起那麼大的波浪,同樣也給我敲醒了一記警鐘,兄弟之間必須得時常溝通。
鬱鬱蔥蔥的小樹林裡,哥幾個有的切肉串串,有的擺弄桌椅板凳,有的佈置碗筷擺臺,我和張星宇蹲在燒烤架旁邊生火引炭,時不時能聽到兄弟們嘻嘻哈哈的打鬧聲,這種感覺真的特別舒坦。
往燒烤架裡添了點固態酒精後,張星宇裹著棒棒糖笑盈盈的靠了靠我胳膊吱聲:“他朗哥,你最近有沒有跟小影和小雅聯絡啊?”
“小雅回石市了,走的時候我想送她,她沒讓”我舔了舔嘴皮乾笑:“小影則完全石沉大海,一點訊息也沒有,別說是我了,連她老子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估計還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面對莽叔吧。”
“咋說呢,小影對王莽有恨也有情,恨王莽沒有進過當爹的責任,又感恩王莽賜給她生命,這種心結旁人幫不上忙,除非她自己能走出來。”張星宇嘆了口氣道:“不過說實在的,小影對你絕對有感情,我當初告訴她,王莽受傷住院、很有可能會被唐缺奪權,她的第一反應是你會不會被牽連。”
我怔了一怔,隨即苦笑著搖搖腦袋。
“同樣她也邁不過你和小雅的那道坎,她知道你和小雅發生過關係,小雅還懷孕了,所以”張星宇欲言又止的撇撇嘴:“算啦,我一個老光棍跟你也扯不明白愛恨情仇,反正你自己心裡有點數吧。”
我歪著脖頸呢喃:“胖子,你說小雅真懷孕了嗎?”
“你特麼問我呢?咋地,我幫你播種還是幫你插秧啦?操”張星宇沒好氣的嘟囔一句:“自己子彈啥質量自己不清楚吶?”
我趕忙搖頭道:“不是,處理完王莽的事情以後,我第二天找過小雅,看她肚子挺平的,而且我還問她來著,她否認說根本沒有的事兒,所以”
“臥槽,大哥你特麼有毛病吧?這事兒你問人家,人家應該咋回答?說有吧,好像是沒皮沒臉賴著你似的,說沒有吧,一句話直接剪斷你倆的關係。”張星宇煩躁的白了我一眼罵咧:“你說你也不傻不憨,怎麼一碰上自己感情問題,腦骨子就跟被驢踢了似的呢?真喜歡誰,就甩開膀子去追誰,倆都喜歡,那就把倆都娶回家,她們不答應,弟兄們就幫你搶回來。”
就在我倆小聲研究的時候,段磊笑盈盈的湊過來打趣:“嘮啥呢,急赤白臉得。”
張星宇撥動兩下熊熊燃燒的炭火,挑動眉梢嘟囔:“朗哥告訴我他病了。”
“咋地了?不孕不育啊?”段磊調侃道。
張星宇眨巴兩下眼睛埋汰我:“胃不好,醫生交代他得多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