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禹臉上寫滿了緊張,他同樣也一眼不眨的盯著我。
“踏踏踏”
幾秒鐘後,腳步聲慢慢遠去,我倆仍舊沒敢動彈,一滴晶瑩的汗珠子順著我的下巴頦滑動在李倬禹的臉上,他嚥了口唾沫,聲音壓的堪比蚊鳴:“走了嗎?”
“我尼瑪哪知道,悄悄地,別吱聲。”我瞪了他一眼,慢慢回過去腦袋。
“啪啪啪!”
又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我和李倬禹同時抖了個激靈。
“朗哥,你在裡面嗎?”門外傳來錢龍的喊叫聲:“那個瘋子走了。”
“呼”
聽到是錢龍的聲音,我頓時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身體癱瘓的從李倬禹身上下來,重重依靠著旁邊的牆壁,吭哧癟肚的喘息。
“誒臥槽,嚇死爹了。”李倬禹也抹擦一把汗津津的臉頰,上氣不接下氣的吹著粗氣。
幾秒鐘後,我和李倬禹對視一眼,接著全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兩個在yang城可以說跺跺腳,就會顫三顫的社會頭子,竟然被一個江湖狠茬子嚇得跟狗似的東躲高原地,這事不用外傳,我們自己想想都覺得倍兒可笑。
半分鐘後,李倬禹坐起來,從兜裡掏出煙盒,自己點上一支,隨即又遞向我道:“來一根壓壓驚吧。”
“挺大個盲流子,抽白塔山,你挺社會啊。”瞟了眼他的煙盒,我接過來點燃一支,長長的吹了口白霧。
“你惹禍了,那傢伙跟一般的生慌子不一樣,完全是奔著殺人來的,往後你出門最好戴個安全帽吧。”李倬禹咬著菸嘴瞟視我,幸災樂禍的呲牙:“要不,你把yang城讓出來,頭狼所有的產業,我都雙倍價格收下來,你也好提前退休,如何?”
“你說話跟他媽魚放屁似的,沒滋沒味。”我吸了口煙道:“說的好像他會放過你似的,吳恆就是個精神病,他哥吳中估計是唯一的解藥,吳中現在沒了,那傢伙徹底現原形了,不想死你最後跟我一塊琢磨琢磨,怎麼拿下他。”
“拿下個雞兒,那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以前還可以透過吳中給他下套,現在完全摸不清門道。”李倬禹搖搖腦袋道:“關鍵是他不是天棄的人,天棄根本也管不到人家,現在這種情況,可能是天棄最想要的,用一個變態直接把我和你、包括敖輝一塊剷除掉,一箭三雕。”
“篤篤篤!”
房間門再次被拍響,錢龍焦急從外面叫嚷:“朗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扯脖回應一句,故作鎮定的又補充道:“拉屎呢,順便跟蛆聊聊天,馬上就好。”
“滾尼瑪得,你才是蛆!”李倬禹瞪眼臭罵。
“別在意這些細節,咱倆共同琢磨琢磨吧,先拿掉吳恆,完事我幫你一塊留下敖輝,我能睡的安慰,你以後也可以高枕無憂。”我擺擺手,盯著他眼睛道:“這種如坐針氈一般的感覺,相信你也不樂意總體會。”
李倬禹使勁抽了口煙,鼻孔冒著白氣道:“先透過白道關係吧,你找秦正中去,我找我在武警支隊認識的朋友,設法鎖定了那小子的位置,完事你手下的四大神獸加上我這兒的肥龍瘦虎,滅掉一個沒有槍的傻逼僱傭軍不是啥大問題。”
“說起來,最近怎麼沒見到你手下的胖頭陀瘦頭陀呢。”聽他這麼一說,我猛然想起來,好像很久沒見到之前一直如影隨形跟在李倬禹身後的那對怪人,之前謝天龍就是差點在他們手底下吃虧,沒意外的話,那倆傢伙應該是李倬禹這邊的高階戰力。
李倬禹掃視我一眼,撇嘴道;“跟你有關係嗎?”
說罷話,他丟掉菸蒂,扶著牆爬起來道:“就這樣吧,有什麼問題,咱們及時電話溝通。”
“那倆傢伙去瑞麗總部了吧,敖輝不會無端端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