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電話裡,錢龍跟我聊了很久,基本上都是他說我聽著。
直到結束通話手機,我都沒有緩過來勁兒,呆呆的盯著手機螢幕發呆。
這些年,我們都在主動或被動的改變,唯獨錢龍傻不溜湫的原地踏步,說的時髦點叫保持初心,往難聽講就是沒有進步,但他有一點沒有做錯,在這個物慾橫飛的現實社會里,整個公司上下可能唯獨是不含任何雜質的跟在我身邊,不掛丁點心眼的陪我瘋陪我腦。
“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被叩響,緊跟著頂著兩團黑眼圈的張星宇走了進來。
他瞄了眼我,試探性的出聲:“皇上走了?”
“嗯,我知道。”我搓了搓臉頰苦笑:“可能我昨晚上語氣太重了吧,我應該跟他道一句歉的。”
人生就是這樣,恰如其分的話總是姍姍來遲,想要澄清的事又總是陰差陽錯。
假如我倆昨晚上發生完爭執以後,馬上就緩和過來,興許那頭虎犢子不會鑽牛角尖,更不會做出離開的打算。
“他走其實也挺好的,繼續留下來可能就真的逃不掉了。”張星宇坐到我床邊,吹了口氣道:“人這輩子,走走瞧瞧、吃吃喝喝,無病無災是福氣,如果能遇到自己愛的人也恰巧愛自己,再發點小財,就是天大的福氣,而咱們這樣劍走偏鋒的人屬於在逆天,早晚會遭報應。”
“不說啦,興許他去外地溜達一段時間又能想明白。”我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他道:“你這麼早來找我,肯定不是隻為了聊錢龍的事吧。”
張星宇的胖臉陡然一紅,極其不自然的乾咳幾聲:“嗯,我想我想”
“擦,有啥痛快說,別跟個抱窩的老公雞似的光打嗝不下蛋。”我一邊抓起襯衫往身上套,一邊沒好氣的數落:“別跟我說,你也準備休假昂。”
“不是,我就想問問你那個張琪。”張星宇訕笑著搓了搓雙手道:“她具體在哪個醫院、什麼科裡工作,另外你對她瞭解多少。”
我懵圈的反問他:“誰?誰是張琪。”
“就昨晚上請咱們喝酒那個小護士啊,昨天轉場以後,她們都喝多了,我也沒啥機會問。”張星宇抓了抓後腦勺,臉紅到脖子根低聲道:“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想要跟她交個朋友。”
一看胖子的死出,我頓時明白過來,這貨八成是春心蕩漾了,故意逗他:“哪有意思啊?不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太妹嘛,那樣的選手,你擱酒吧裡開幾瓶好酒,一抓一大把。”
“不是,昨天皇上跟那幫小社會發生矛盾時候,我不是上去攔架來著嘛,結果有人砍了我肩膀頭一下,張琪第一個跳出來保護我,為了我還差點讓人刮花臉,她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張星宇咬著嘴皮,羞澀的低垂腦袋:“而且我覺得她名字也特別好聽,我老喜歡那個琪字了。”
“你們一塊玩的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人家啥狀況。”我搖搖腦袋道:“要不你問皇上吧,他習慣性走哪都加人微訊號。”
聽到我的回答,張星宇頓時間有點失望,嘆了口氣道:“算啦,皇上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這種時候我再跟他提這種事情有點不合適,我也一宿沒睡啦,我回去補一覺,對了待會丁凡凡可能會找你,我剛剛在樓道口碰著他,看他一臉心事的樣子,還一個勁問我,你幾點起床。”
說罷話,張星宇慢吞吞的起身朝門外踱步。
“傻樣吧,你問問雷子和光頭強去,張琪在他們之前住院的外科上班。”我衝著他的背影笑罵一句:“不過別說哥沒提醒你昂,那類女孩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年頭不短了,別回頭又一個人抱著酒瓶蹲角落唱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張星宇沒應聲,速度飛快的拽開門小跑了出去。
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