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工作,沒有一項是容易的。”
“你不一起去嗎?”黑頭髮的女孩擔憂的望向我。
“我去不了,除了那幫人販子以外,還有別的人在找我。”我摸了摸胸口處的槍傷,苦笑著搖頭道:“你們走吧,能一塊逃離虎口,也算是咱之間的緣分,兩位要是記恩的話,安全以後,受累幫我打個電話吧,電話號碼是13xx”
說著話,一陣頭重腳輕的眩暈感朝我襲來,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將張星宇的號碼念給她倆,隨即強忍著劇痛,我朝兩個女孩子擺擺手道:“快走吧,帶著你倆我也累贅,我休息一會兒就撤,對了,千萬不要跟警方和任何人提起我。”
肩胛和背後分別捱了一槍,我此時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要不是憑著一股子意志力,恐怕現在早倒下了。
兩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全都淚流滿面的朝我不住感謝。
“快走吧,不是啥大事兒,這點經歷就是你們人生的一段小插曲,只當是做了個噩夢,往後路還長著呢。”我吹了口氣繼續揮舞手臂。
沒多一會兒,兩個女孩起身離去,目送她們的背影越來越遠,我費了爬起來,繼續踉蹌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夥人販子的威脅,我不需要考慮太多,瞅他們的戰鬥力,頂塌天也就是橫行鄉里的土雞瓦狗,現在對我而言最大的障礙是吳恆那一支人馬,雖然不清楚他們擱這邊的勢力和能耐,但我堅信,他們不會無端端把我帶過來。
走了沒幾步,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力氣也越發變小,再次坐下歇息,靠著一棵兩個合抱那麼粗的不知名大樹,我疲憊的晃了晃腦袋。
“嗒嗒”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間感覺有水滴落在我臉上,揚起腦袋後才發現,竟然下雨了,豆大的雨點子不算密集的從空而降,同一時間一陣狂風迎面襲來。
“阿嚏,阿嚏”我連打幾個噴嚏,雙手環抱膝蓋又往樹根地下蜷縮幾公分。
真是特麼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自從遇上那個傻狗吳恆以後,我就開始接二連三的走黴運,先是洪蓮被槍擊,接著吳中又直挺挺倒在我面前,讓本來一片大好的形式急劇逆轉,然後我又因為摔了個跟頭把下巴卡脫臼,讓狗幣胡軍把我劫持到這種不人不鬼的地方,最後竟然還差點被人販子當豬玀給賣掉。
“馬勒戈壁,還能讓我再倒黴一點不!”越想越憤怒,我抻出來腦袋,朝著天空咒罵一句。
“吧唧!”
一坨鳥屎不偏不倚的砸在我腦門子上,我頓了幾秒鐘,隨即“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人這玩意兒憑意志而活,依信念而生,本身落到這步田地,我已經感覺自己的精神開始分裂,而那坨鳥屎則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徹底粉碎我的堅持,連老天爺都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還可以繼續倒黴。
雨越下越大,我越哭腦子越迷糊,哭著哭著睏意鋪天蓋地的襲來,我倚靠著樹幹,自言自語的喃喃:“找不到我,那群犢子們肯定急眼了,也不知道究竟會幹出來什麼事情,別人都好說,胖砸能勸動,就怕皇上那個傻蛋暴走,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再過陣子我兒子該會喊爸爸了吧,都還沒來得及給小雅正兒八經的賠禮道歉,葉小九幫我那麼多,我也還沒回饋他啥,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可是我好累啊”
唸叨中,我慢慢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被耳邊的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驚醒,眼皮還沒抬起,我馬上條件反射的抻手摸向腰後,槍口徑直戳在距離我最近的一具軟綿綿的身體上。
耳邊馬上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女聲:“大哥,是我呀!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