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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師父坐在馬路牙子上像個無所事事的待業小青年似的傻呵呵的閒聊海侃,時不時還會對一些路過的姑娘評頭論足一番,那種由內而外的輕鬆真的不是什麼高檔場所或者商業酒會可以比擬的。
臨近晚上九點半,抽完我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師父揉搓幾下泛紅的眼珠子,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子:“我得走了,趁著還有空閒去送送含含,你今晚上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睜開眼,你又得做回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頭狼王朗,我也得再變回講理不講情的第九處林昆。”
“師父,你們這行啥時候能退休啊。”我摸了摸鼻頭,訕笑道:“等你退休了,咱一塊上國外,圈一大片地,養點小動物,沒事再種點菜,想玩就湊在一塊打打牌、搓搓麻將,累了倒頭就睡。”
“退休”林昆失神的望向昏暗的天空:“還遠,不說啦,自己打車回家,拜拜!”
目送他不算太魁梧的背影,緩步奔著街頭遠去,我搓了搓腮幫子掏出手機準備給錢龍去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一下。
生而為人,哪可能活的隨心所欲,對於我們來說,最自由的事情或許就是眨眨眼、哈哈氣吧。
掏出來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通未接,除了秦正中的,還有張星宇、錢龍和光頭強的,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在琴行時候,秦正中給我打電話,我嫌麻煩,直接將手機給按了靜音功能。
盤算幾秒後,我先給錢龍回撥過去電話:“找我啥事啊傻籃子。”
“我特麼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咋地!你手機是擺設呀,操!”錢龍憤怒的臭罵:“你擱哪呢?”
“發個雞毛脾氣,我這麼大人還能丟了不成,我在離海幢寺七八里的江北大道,你過來接我一下吧。”我看了看左右,彙報自己的座標。
錢龍沒好氣的呢喃:“接個蛋,你自己打車回來吧,我們這會兒全擱酒店門口呢,家裡出大事了,麻溜點。”
“出啥事呀。”我迷惑的問。
錢龍吹了口氣道:“酒店死人了,快點吧。”
我的心臟瞬間“咯噔”狂跳幾下,忙不迭抻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一個多小時後,我匆匆忙忙的回到距離酒店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因為街道上交通管制了,計程車司機不得不將我靠邊放下。
盯著酒店門前,紅藍閃爍的警示燈和扎眼的黃色警戒帶,我深呼吸兩口疾步走過去。
酒店門口處,兩個便衣正在對段磊和李新元問話,進停車場的門崗旁更是包圍了一大群巡捕和穿白大概的法醫,門崗的小門敞開著,地上全是還未徹底乾涸的斑斑血跡。
“朗哥”
我皺眉仰望的時候,錢龍從路邊的一輛商務車裡探出來腦袋朝我招手。
我迅速上車,眯著眼睛輕問:“咋回事啊?”
車裡,除了錢龍以外,張星宇、葉小九、老黑楊解放和大地主居然也都在。
“兩個多小時前,咱們門崗值班的保安烏蘭被殺。”張星宇舔舐一下嘴唇上的幹皮道:“殺他的人就是那個啞巴艾力,監控錄影看的清清楚楚,現在艾力被通緝了,秦正中給我遞了一個資訊,艾力年輕時候確實是跟著莽叔混的,後來受傷才不得已退出江湖。”
“烏蘭?”我簡單回憶一下,回頭朝著楊解放問:“我記得烏蘭好像是你老鄉吧?”
楊解放很是上火的解釋:“不是老鄉,不過也是我帶來的朋友,我早幾年在社會上混的時候認識的,烏蘭有合法身份,所以我才安排他在停車場工作,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得罪了那個啞巴,被連紮了八九刀,還沒送到醫院,人就已經斷氣了。”
“確定是艾力?”我擰著眉頭,直接掏出手機準備給王影去個電話。
張星宇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