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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後,花都區一家名為“帝尊”的嗨場門口,張星宇將車穩穩停下,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二分鐘不到,一個梳著短髮,穿身休閒裝,滿臉全是雀斑的青年馬上畢恭畢敬的拽開車門。
“小胡,地主哥的司機。”從車裡下來以後,張星宇朝我低聲介紹。
小胡立即朝我縮了縮脖頸憨笑:“朗哥你好,我哥說今晚上的事情讓我全部代勞,要條腿還是拿條胳膊,您儘管吩咐。”
“知道對方是誰不?”我舔了舔嘴角微笑。
小胡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幹我們這行,如果知道對方的身份,做起事情來容易畏手畏腳,出事以後能跑就跑,跑不掉認命,您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從我嘴裡都不會吐出任何關於您和我哥的訊息。”
我橫著眉頭保證:“如果你出事,家裡人以後我幫你養。”
“謝謝朗哥。”小胡點點腦袋。
“人在裡面是吧?”我沒再多說任何,抻手指向對面的會所發問。
小胡吞了口唾沫道:“在,不過估計應該快出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四五個人,都是一般選手,事成之後麻煩朗哥幫我稍微攔一下就好。”
“沒問題。”我比劃一個ok的手勢,想了想後道:“我兄弟傷的是腿,你就拿走他的腿吧。”
“妥。”小胡話語簡練的應承一聲,轉身就朝“帝尊”會所走去,很快他像個等女朋友的小青年一般,依靠在會所門前的石柱旁邊點燃一支菸,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既自然又輕鬆。
掃視一眼小胡,我重新鑽回車裡,低聲給出評價:“大地主的手下有一套。”
“那肯定,要說高階戰鬥力他或許不如咱,但是低端的亡命徒,他手裡最補奇缺,暗賭玩的是價碼,拼的是兇殘,除了要應付掃賭隊的,還得防備同行操蛋,這類人都具備一點追蹤和反追蹤能力,而且下手特別兇殘。”張星宇洗了洗鼻子回應:“你去接楚天舒的那天晚上,如果跟大地主沒談妥的話,他鐵定也敢幹你,而且幹完還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承擔,你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搓了搓下巴頦又問:“你是怎麼跟大地主溝通的?”
“實話實說。”張星宇眯縫小眼微笑:“他那種老江湖混的年頭都比咱歲數大一截,什麼事情沒見過,能接受利用,但肯定接受不了欺騙,我把事情跟他一五一十說完後,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不過肯定有報酬,完事你倆再慢慢研究吧。”
我倆正閒聊的時候,錢龍突兀提高調門:“狗日的賈東出來了。”
我循著他的手指頭望過去,見到賈東帶著四五個小跟班,滿面春風的從會所裡走出來,同時還攥著手機在給什麼人打電話,那副走道腳後跟都不挨地的吊樣子讓人瞅著就格外來氣。
張星宇遞給我一支菸道:“你可想好哈,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動完他,老熊那頭肯定不會太高興。”
“比起來跟我較勁,我相信老熊肯定更不樂意摻和進天棄和第九處的矛盾中。”我使勁裹了口香菸,開啟車門跳了下去,隨即直接靠在車門旁邊,笑嘻嘻的注視著迎面走來的賈東。
而正在打電話的賈東明顯也看到了我,嘴巴瞬間咧開,眼珠子鼓的溜圓,一副見鬼的模樣。
“呵呵”我朝他微微晃動手臂。
賈東連忙揣起來手機,表情很是不自然的奔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老表,你好!”
就在這時候,會所門前,倚在石柱旁抽菸的小胡冷不丁輕喝一聲,接著一把拎起旁邊的筒型垃圾桶,虎虎生風的直接砸在賈東的後背上。
“哎喲我曹”賈東朝前趔趄幾步,身體失去平衡“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