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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星宇快步走進包房裡,先將點歌機按下暫停鍵,然後又開啟房間門所有的燈光。
一瞬間,包房裡恍如白晝但也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盯注視在鄭清樹和賈東的臉上。
鄭清樹表情還算自然,只是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重氣,而他旁邊的賈東哪見過這種陣勢,額頭上遍佈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此時正欲言又止的望向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進包房裡,仔仔細細的巡視一番。
這間屋子屬於那種很普通的豪華大包,總體也就七八十平,除了一個獨立衛生間,根本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而此時衛生間的門是敞開著的,裡頭空無一人,也就是說洛葉根本不在,或者狗日的在我們來之前已然離開。
想到這兒,我當即將目光投向張星宇。
張星宇尷尬的縮了縮脖頸,用眼神不住朝我道歉。
這時候一個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估摸五十歲上下的微胖中年乾澀的站起身子,朝著李倬禹訕笑:“咳你是輝煌公司的李總吧,我是國土資源的老馮,咱們之前見過面的,李總還記得不,我和貴司的洪總也是很好的朋友,請問你們和小鄭、小賈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別跟我廢話!”李倬禹寒著臉,抬腿一腳蹬在那中年的肚子上,瞪圓充血的眼珠子厲喝:“全特麼給我站起來!”
沙發上的幾個中年人靜若寒蟬一般哆哆嗦嗦的起立。
李倬禹抽吸兩下鼻子,像我剛才一般圍著房間仔仔細細巡視,甚至還“咣咣”敲打幾下牆壁,確定有沒有夾層或者暗門什麼的。
幾分鐘後,毫無收穫的他再次走到鄭清樹面前,手指頭戳在鄭清樹的胸口獰笑:“小樂色,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不要逼我動粗。”
鄭清樹抽了口氣,表情認真的回答:“李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剛剛也解釋的非常清楚,我們來這裡就是單純為了給幾個市裡面的老朋友送行。”
李倬禹暴跳如雷的掐住鄭清樹脖頸,一把按在茶几上,同手又操起一支酒瓶子獰笑:“放你麻屁,監控錄影清晰的顯示洛葉在你們之間進的這間屋子,這期間再沒有出去過,人特麼憑空消失啦?來來來,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鄭清樹頭朝上躺在茶几上,揚嘴冷笑:“你們人多槍硬,我說什麼都不對,想怎麼著隨意吧。”
“去尼瑪的!不見點紅,你可能不太會說人話。”李倬禹瞬間將酒瓶高高掄起。
我三步並作兩步躥過去,直接握住李倬禹手裡的酒瓶,皺著眉頭低喝:“你特麼要幹啥!給我上一邊去!”
說著話,我直接推搡開李倬禹,將他從茶几上拉起。
“王朗,這個狗東西擺明吃裡扒外,你咋還護著他呢!”李倬禹憤憤不平的低吼。
高利松也馬上湊過來發難:“朗哥啊,護犢子不是這麼護的,嚷嚷著要合夥掃掉天棄的是你,人沒了沒有合理解釋的也是你,現在沒抓到人,還不允許我們問一下啦?”
“問需要手嗎?你他媽是蜘蛛啊,嘴巴長在腿上。”我瞪著眼睛質問,同時拿身體護在鄭清樹的前面,朝著手裡端槍的謝鴻勇和一胖一瘦端槍的那兩個李倬禹的保鏢道:“誰再拿槍指我兄弟,我就剁了誰的狗爪。”
“你裝你麻,指你兄弟怎麼了!我特麼還指你,你有脾氣啊!”長久以來就對我意見很大的謝鴻勇橫著臉抬起手裡的傢伙什直接對準我。
“嗖!”
一支酒瓶子畫著弧線飛向謝鴻勇,謝鴻勇條件反射的往旁邊橫移,地藏宛如猛虎出籠一般撲上去,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謝鴻勇肚子上,接著利索的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頂在他腦門上獰笑:“你是你麻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