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給師父燒紙,又見了他一次,他當時應該是去z府辦什麼事情,而我恰巧也在附近。”
“前幾天秦正中回防城了?”
“他前兩天沒在yang城?”
我和張星宇異口同聲的張大嘴巴。
“對啊,我親眼見到的,肯定不會看錯。”洪蓮篤定的點點腦袋。
我眯縫眼睛望向車窗外,洪蓮回老家的那幾天,也就是我和葉小九、秦正中共同喝醉酒那段時間,那幾天裡,我基本每天都有和秦正中聯絡,但卻從沒聽到他說去防城的事情,也就是那段時間,秦正中希望我把手底下這群身上揹著小案子的兄弟都交給他立功,這其中難道存在什麼關聯?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起,看了眼是一號店辦公室的座機電話,我馬上接起:“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新元的聲音:“朗哥,我是元元,我和磊哥半個小時前放出來了,說是證據不足什麼的,反正我和磊哥都沒事啦。”
“你們出來啦?”我腦瓜子再次“嗡”的一下,這段時間張星宇就一直在跑段磊和李新元的事情,結果腿都快跑細了,秦正中那頭始終沒給放過一句準確的答覆,這大半夜的又突然把兩人放掉,我不信真是什麼證據不足。
我皺了皺鼻子應聲:“行,等著我吧,我馬上到家。”
張星宇咬著嘴皮嘟囔:“擦,秦正中到底在玩什麼啊,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啦,難不成丫挺的扇了你一巴掌,覺得良心有愧,所以決定真心實意的扶持咱們?”
“呼”我吐了口濁氣,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將近凌晨二點多鐘,猶豫片刻後,我還是打消了給連城去個電話的衝動。
我是透過連城結識秦正中的,而連城跟我的關係亦友亦合作關係,之前他透過我往天門和王者商會合資的信貸公司裡放錢洗白,後來我們又在劉冰那件事情上硬塞給連城一筆分紅,所以我倆的親密程度肯定不容質疑,他就算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坑我,但秦正中就不一定了。
我們之間既沒有共同互惠互利的聯合點,也不存在多深厚的友情,說句比較赤裸的話,他瞅我的眼神,其實就跟看李倬禹、高利松沒有太大區別。
張星宇透過後視鏡瞟了我一眼低聲道:“明天再打吧,連城這會兒十有八九已經睡了。”
洪蓮掏出個小巧玲瓏的粉底盒,一邊往邊上補妝,一邊嬌聲道:“我不懂你倆為什麼會惆悵呢,段磊和李新元放出來,不是好事嘛。”
“咱們求秦正中放人,他放掉,那是好事,咱們沒開口,他主動排憂解難,肯定不是好事兒。”我長吁一口氣道:“這世界上的任何交換都是等價的,就好比一塊錢買個打火機,老闆要是白送你,除非你買了價格很高的煙。”
洪蓮呆萌的瞪圓杏仁眼:“啥意思”
“算了,沒事。”我拍了拍額頭訕笑。
跟一個腦袋裡都長滿了斧鉞鉤叉的女老虎講陰謀論,無異於對著黃牛彈奏《在希望的田野上》。
洪蓮不依不饒的一把掐住我的手腕子嬌嗔:“到底什麼意思嘛,你是不是嫌我笨。”
我趕忙往後縮了縮身體乾笑:“姐妹兒,請自重,貧僧是要去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經的。”
“誒誒誒,你倆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當著我面拉拉扯扯的”張星宇沒好氣的撇撇嘴:“誒臥槽!”
話音未落,他突兀猛地踩下一腳剎車,梗脖吆喝:“真是日了狗!”
“有病啊你”手裡捧著粉底盒的洪蓮瞬間滿臉撲白,造的跟個櫻花國藝伎似的,憤怒的揮舞粉拳。
張星宇指著車前臉解釋:“姐,我不是故意的,前面躺著個人,絕對不是我撞到的,我車開的相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