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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小聲叮囑哥幾個,我一邊示意錢龍、王鑫龍、周智加快步伐。
腦後汽車發動機“嗡嗡”的轟鳴聲在這條不算特別寬敞的街道顯得清晰。
我順勢扭頭瞟了眼,正如地藏提醒的那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一輛白色“寶來”轎車,兩臺車既沒有打遠光,也沒有要超過我們的意思,就那麼不緊不慢的吊在身後,猛地一瞅好像是過路的,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兩臺車跟我們的距離也就一腳油門的事兒。
距離師父住所還有不到一百米時候,我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另外一部手機,裝出打電話的模樣貼到耳邊,張嘴吆喝:“師父你回來沒,我們馬上到你家啦,還得五分鐘啊,行行行,我們在小區門口等你。”
來到鞋帽廠家屬院門口時候,地藏再次透過耳機提醒:“老闆,對方又上人了,街口處開來一輛金盃車,裡面人數不詳。”
“見到方正沒?”我叼起一支菸,佯作點打火機的樣子,一手擋風,一邊輕問。
地藏那頭沉寂幾秒回應:“目前還沒有。”
“繼續等著。”我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微微上翹。
我們哥幾個杵在小區門口,跟蹤我們的越野車和寶來轎車也慢悠悠的停在路邊,不過車內的人並沒有馬上下來。
錢龍兩手縮在袖管裡,一邊跺腳,一邊哈著白氣罵咧:“奶奶個哨子的,咋還有點緊張呢。”
“放心吧皇上哥,萬事有我呢?”王鑫龍伸了個懶腰,原地蹦蹦噠噠,整的好像在熱身。
又過去不到二分鐘,地藏口中那輛銀灰色金盃也出現在我們視線中,緩緩停到寶來車的後面。
掃視一眼仨臺車,我眼珠子轉動幾下,掏出手機貌似接電話:“喂,師父?換地方碰面啊,你咋不早說呢,行行行,我們這會兒過去!”
一邊說話,我一邊回頭朝著哥仨擺手:“開車去,碰頭地點臨時改了。”
我們仨作勢要掉頭往回返,那輛白色寶來轎車的大燈突然亮了,徑直開向我們,一個剃著小短頭的青年從司機位探出來腦袋,笑呵呵的打招呼:“上哪啊朋友,咱這是嗶嗶打車,可以捎你們一程。”
看了眼那青年,我立即揣起來手機,表情驚恐的喊叫:“情況不對勁,快跑!”
在我喊叫的同事,金盃車、越野車也迅速支起大燈,三臺車呈犄角造型直接將我們的後路給封死,明晃晃的車燈刺的我們眼睛都沒法睜開,我抬起胳膊抵擋,同時不安的往後倒退。
“咣噹!”
“咣噹!”
接著就是一陣車門開啟的聲音,二三十號手持片砍、棒球棍的小青年呼呼啦啦將我們包圍。
“上哪去啊,小老弟!”寶來車副駕駛車門最後彈開,一襲黑色風衣,下巴頦蓄著山羊小鬍子的方正眉飛色舞的跳下來,雙手後背朝我揮舞兩下手臂輕笑:“是跟林昆見面嗎?”
“曹尼瑪,你怎麼像個鬼似的陰魂不散呢。”我吐了口唾沫,咬牙咒罵。
杵在我旁邊的王鑫龍、錢龍和周智同時從腰後摸出一把大卡簧。
方正“哈哈”一笑,歪脖努嘴:“我也想散吶,可你總給製造機會,你以為找個小廢物跟蹤我,我不知道吶,我特麼故意的,就是想讓明知道我在幹嘛,然後又無可奈何,怎麼樣,這種無力感是不是很讓人崩潰。”
“崩你奶奶個哨子,你能把我咋地吧!”我甩了甩手腕,橫眉豎眼的怒視他:“馬勒戈壁,勾搭上馬徵,你就能把我生吞了是咋地,你問問他敢跟我尥蹶子不,操!”
“他不敢,可我敢呀。”方正不氣不鬧,徐徐抽口氣:“我的任務就是把你搞廢,後續麻煩他會處理,來兄弟們,給這幾匹來自北方的小狼崽,好好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