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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包房裡打爹罵孃的嘈雜聲傳出,門口的服務員馬上想要往屋裡走。
“沒事的妹子,屋裡一群酒懵子鬧著玩呢,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影響到別的客人用餐,擱哪結賬啊?”我笑呵呵的攔住服務員發問。
服務員狐疑的瞟了眼包房,屋子裡馬徵的乾嚎聲再次響起。
“沒事沒事,我們村喝酒就喜歡喊叫。”我沖服務員再次笑了笑:“麻煩帶我結賬去吧,我待會還有急事要辦。”
服務員遲疑幾秒鐘後,走到前方帶路:“好的,先生這邊請。”
來到銀臺結賬,隨意掃了眼賬單後,我遞過去銀行卡道:“麻煩你算下一個包房重新裝修大概需要多少錢,我朋友們可能玩的比較過火,到時候免不了會損壞東西。”
“啊?”收銀姑娘微微一愣:“我得問下我們經理。”
“可以的,待會劃卡就行,只要不去打擾我的朋友們就可以。”我無所謂的擺擺手,掏出手機撥通地藏號碼:“迪哥,你那邊啥情況?”
地藏可能是在吃東西,含糊不清的回答:“方正跟蹤馬徵跑到一家名為和來順的火鍋店,距離你們住的酒店很近,我在不遠處盯梢他,不過我感覺那狗日的,好像是發現我了,剛剛一直在試圖甩開我。”
我點上一支菸道:“待會馬徵從火鍋店裡出來以後,你再跟他一道,完事裝作被他甩掉,不用繼續跟著了。”
地藏掐著聲音問:“不跟著,萬一以後找不到他呢?”
“不會的,按我說的整就好。”我篤定的保證。
結束通話不到五分鐘,錢龍、王鑫龍、張星宇和周智結伴走到我跟前,瞟了眼錢龍外套上的血漬,我側頭望向張星宇問:“沒鬧出來大亂子吧?”
張星宇雙手插兜壞笑:“悠著呢,嚇唬為主,打人為輔。”
“那走吧。”我擺擺手招呼。
在處理小細節方面,張星宇比我細心睿智的多,他既然承諾啥事沒有,那就說明馬徵肯定就是一頓皮外傷。
返回酒店的路上,錢龍、王鑫龍和周智走在前面,旁若無人的吹著牛逼,我和張星宇則像是吊車尾一般慢悠悠落後幾步,張星宇掏出手機道:“波姐和樂子的錢全都打到我這兒了,目前有六百個,你接下來準備幹啥?”
“拿出二百個,招募敢掄刀的亡命徒,剩下四百個先留著,等磊哥的錢匯過來,我一併告訴你。”我叼著菸捲回應,隨即仰頭看了眼天空感慨:“希望方正抓緊時間踩套,我不喜歡這裡的燈紅酒綠,巴不得趕緊回羊城,鎖在我的小辦公室裡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張星宇沉默兩秒,淺笑道:“你這次情緒控制的挺好,我以為周德沒了,你會發瘋,你成熟了,真的。”
“成熟了嗎?”我像是問他,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
成熟與否,只有自己心裡最明白,任何心靈雞湯和別人的規勸終究是說皮說不透心。
我親眼看到周德在我旁邊停止呼吸,眼睜睜瞅著他被人抬走,痛到撕心裂肺,疼到難以形容,這種感覺怎麼可能轉眼就忘,可能正如張星宇剛剛的評價,我只是變得比過去更加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更加不願意和任何人去共享這份悲傷。
張星宇吐了口唾沫,又問我:“如果方正鑽進圈子裡,聯絡馬徵一塊整你,你打算怎麼見招拆招?”
“你覺得呢?”我笑了笑反問。
張星宇果斷的搖搖頭:“如果是以前,我能分析的出來,但是現在的你,我看不太懂。”
“依照馬徵最正常的反應,肯定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叫合理。”我搓了搓臉頰道:“所以嘛,我打算讓馬徵僱人捶我,僱誰?肯定是僱方正,而根據這兩把的交手來看,方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