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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逼哨子!”
盯盯注視著推土機上面喊話的那道身影,我眼眶陡然泛溼,失身的呢喃:“我的兄弟從未棄我。”
沒錯!來人正是錢龍,那個做事犯虎,但卻總把情義掛在心間的傻子。
從yang城到這裡至少得有一千四五百里地,我的兄弟除了要星夜兼程的趕路,還得弄清楚我具體位置,能夠此刻出現在我面前,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嗶嗶嗶”
推土機後面八九輛越野車排成一列長龍徑直碾壓著坍塌的牆壁駛進院子,十多盞遠光燈直射我們這邊,車門“嘭嘭”一扇接一扇的開啟,黑壓壓的人頭攢動,張星宇、地藏、白老七、呂兵、黑哥、王嘉順、劉祥飛、聶浩然、蘇偉康、周德和鄭清樹相繼出現。
“曹尼瑪得,跪下!”
“跪下!”
“跪下,不死!”
錢龍梗脖厲喝,身後的其他人同時迸發出齊刷刷的咆哮。
而站在籠子前的欒子雄一夥人當時就懵逼了。
“噠噠噠”
錢龍懷抱摺疊微衝,槍口沖天叩響扳機,緊跟著利索的從推土機上蹦下來,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不知道是這傢伙來的匆忙還是故意如此,腳下趿拉著一次性紙拖鞋,身上還裹著某某洗浴中心的桑拿服。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欒子雄本能的往後倒退。
“告訴我,這一梭子子彈能不能送你上天!”錢龍兩步跨出,槍管直接戳在欒子雄的胸脯上咆哮:“曹尼瑪,我問你能不能?”
欒子雄乾咳兩聲,嘴皮子笨拙的磕巴:“我我”
“我尼奶奶個血葫蘆。”錢龍舉起微衝,槍托當棍子“嘭”的一下砸在欒子雄的腦門上,稜著眼珠子厲喝:“今天我教你句順口溜哈,膝蓋衝地頭沖天,不羨鴛鴦不慕仙,跪的好能保命。”
“嘣!”
就在欒子雄還滿臉呆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聲響起驟然泛起,距離我很近的一個青年小腹中彈,咣噹一下跌到在地上,身上的血液很快浸溼地面。
地藏手持仿六四,三步並作兩步邁過來,抬腿一腳蹬在那個中槍的青年腦袋上,吐口唾沫咆哮:“你偷偷摸摸的要幹啥!昂?”
我這才注意到青年身體下竟然也壓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曹尼們瑪得,誰賜給你們這群山羊籃子的勇氣,敢動我大哥!”王嘉順彎腰就地從地上撿起來半截磚頭,氣哄哄的一把薅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衣領,照著他腦袋“啪啪”就是兩下,將小夥悶倒在地,隨即扭頭看向另外一個青年低吼:“還有你一個是吧?”
“沒沒有。”那王嘉順注視的青年慌忙邊搖頭邊往後倒退。
“除了帶頭的,全部剁倒,讓他們躺下對話!”張星宇面無表情的揮揮手臂。
白老七、呂兵、黑哥、劉祥飛、聶浩然、蘇偉康、周德和鄭清樹人手一把虎頭刀殺氣騰騰的衝了上來。
欒子雄的馬仔中也不乏有熱血生猛的小夥,其中一人梗脖厲喝:“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倒!”白老七衝上來就是一刀,直接削在那人腦袋上,眼珠子瞪的圓溜溜咆哮:“拼啥?跟我拼嗓門還是特麼拼個頭!”
“去尼瑪的,跑!”被錢龍拿槍盯著的欒子雄猛然朝後倒退兩步,拔腿就跑,他這一動彈,剩下那幾個馬仔也紛紛散開朝著不同方向亂竄。
張星宇扭頭朝著被撞爛的院牆另外一邊喊叫:“大壯,給我堵好門口,有一個跑走的,唯你是問!”
“收到,宇哥!”院外傳來大壯的回應聲,透過坍塌的院牆,我看到外面人影幢幢,最起碼還得有十多號兄弟。
眼瞅著欒子雄已經幹出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