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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天河區巡捕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我和王影面對面坐著閒聊。
我現在有種上哪都不安全的感覺,尤其是還帶著個毫無戰鬥力的王影,除了巡捕局,估計也就消防隊能給我些許的寬慰。
我笑呵呵的調侃她:“你說你這一天不是吃就是喝,為啥一點肉不見漲呢。”
“沒轍,體質在這兒擺著呢,羨慕吧。”王影輕輕攪拌麵前的“卡布奇諾”,眉開眼笑的噘嘴:“話說你這段時間看起來瘦下去不少,肯定煩心事一大堆吧。”
王影和大部分女孩的區別在於,她很少矯情,膽量似乎也要大很多,不論是之前停車場的遭遇,還是剛剛小吃街上的槍聲,都好像沒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事情過去之後,她根本不會再扭扭捏捏做出一抹害怕的模樣,甚至壓根不會主動提起。
“還好吧,都過去啦。”我抿了口面前的白開水笑應。
這個時候,鄭清樹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朗哥,你是沒看見,剛剛街口的混戰真特孃的刺激,白帝一人單挑四五把槍,完殺對方仨人,重傷一人”
“噓。”我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即朝他招招手。
等他坐下以後,我才低聲道:“你呀,往後注意點影響,走哪都喜歡大嗓門的毛病得改,你聽不見,不代表旁人聽不見。”
說著話,我還意有所指的瞟了眼不遠處幾個服務生,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整個咖啡廳裡除了我們以外再無別的客人。
“嘿嘿有點小亢奮。”鄭清樹縮了縮腦袋,左右環視一眼後,壓著嗓子道:“那個白帝真特麼強悍,手裡啥武器都沒有,愣是拿筷子乾死三個越藍仔,五個人除了帶頭那個臉上有疤的全身而退,剩下的都撂了。”
“撂了是什麼意思?”王影好奇的問。
鄭清樹呲牙解釋:“被抓了唄,咱們大炎夏的出警速度真不是蓋的,從兩幫人幹起來再到防暴隊的出現,我感覺也就幾分鐘的事兒,死的死、抓的抓,那幫越藍仔這回算是徹底踢到鐵板了,損兵又折將。”
“白帝呢?”我下意識的掏出煙盒,又感覺在這種環境下不適合抽菸,遲疑幾秒鐘後將煙盒揣回兜裡,抓著打火機在指間把玩。
“大大方方的走了。”鄭清樹掏出手機,點開螢幕道:“喏,你看”
說這話,他點一段影片,影片中白帝先是掀翻一張桌子,然後速度很快的移動到旁邊的一輛灰色小轎車後面,接著宛如展翅的大鵬鳥一般,腳踩轎車的後備箱,身體一躍而起,直接從車頂掠過,人還沒有完全落地,左腿已經精準無誤的踹在一個藏在車頭的壯漢腦袋上。
等他身體完全墜落,右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一次性筷子,然後“噗”的一下紮在那名壯漢的脖頸處。
壯漢轟然倒地,鮮血順著脖頸潺潺噴出。
隨著鏡頭一陣擺動,就看到白帝四平八穩的朝街口走去,臨走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眼手機拍攝的方向,盯著他古井無波的眼眸,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跟我們對視一般。
我皺著眉頭看向鄭清樹發問:“他發現你在拍攝了?”
“應該沒有吧,我當時躲在一家店門的後面,特別隱蔽。”鄭清樹不確定的搖搖腦袋。
“真特麼的。”我鼓著腮幫子吹口氣,隨即朝他道:“把你手機先給我吧,我回頭複製一下里面的影片。”
鄭清樹壞笑著豁嘴:“朗哥,你是不是準備拿這段影片乾點啥?”
“幹毛線,想辦法給你續命,真被白帝盯上了,你估摸著自己能從他手底下挺幾個回合?”我瞪了他一眼,挺無語的嘟囔:“樹哥,你最近不止話多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