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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眼牆上一閃一閃的冒著小藍光的監控器。
我提了口氣,湊到張星宇的耳邊聲音極低的將這幾天的事情經過簡單跟他說說了一下。
聽完我的話後,張星宇習慣性的擰皺眉梢,私聊良久後,手指尖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畫著圈,呢喃:“和c撕破臉皮這步棋走的太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那沒轍,總不能抻著脖頸等挨踢吧。”我掏出路上給他買的棒棒糖,剝開包裝袋塞給他一支,苦笑著搓了搓腮幫子道:“現在羊城咱家除了管保安的楊解放,也就剩下你我了。”
“那你的意思是”張星宇眨巴兩下眼睛,裹著棒棒糖,瞟了眼牆上的監控器,隨即露出一抹狐狸式的奸笑:“我懂了。”
“真懂假懂?”我表情正經的問:“需要我再直白點不。”
“彎彎道道的壞事,我乾的比你專業。”他吞了口唾沫,愜意的吐氣:“媽的,這幾天沒吃上糖,我都感覺自己腦子跟不上趟,舒坦,不過下回你記得給我買草莓味的,這種芒果味,我吃了容易犯困。”
我沒好氣的罵咧:“滾滾滾,你個要飯的還特麼嫌飯次。”
沉默幾秒鐘後,我怔怔注視他:“這把,我把寶全押在墨她爹身上了,要是沒賭對,我可能會瞬間變傻缺,你估計年的牢獄之災跑不掉,想清楚沒?”
張星宇很是無所謂的擺擺手:“操,我早特麼想歇一陣子了,賭錯了,只當換個清淨地方打坐,出來咱倆繼續。”
盯著他微微凹凸,已經變了形的左手腕子,我心疼的倒抽一口氣。
我估摸著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被鄧國強那個狗渣用這種怪異的方式囚禁。
“別瞅了,社會大哥就得與眾不同。”張星宇敏銳的注意到我的目光,表面笑呵呵,實則有些自卑的將左胳膊藏到自己的背後,長吁一口氣道:“事情就按照你想的整,我從今天開始鬆口,剩下的全靠你了,奶奶個哨子的,平常都是我出謀劃策,冷不丁讓你主持大局,我心裡咋那麼沒底呢。”
我輕搗他胸口一拳,豁嘴陰笑:“你快閉了吧,你要真牛逼,當初也不能讓我三番五次的圈你,哥的小腦袋瓜只是不愛轉動,我要耍起狠,整個羊城都特麼得跟著一塊顫抖。”
張星宇眼珠子來回轉動兩下,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低喃:“朗朗,不管咋說,儘可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留後路還咋破釜沉舟。”我固執的搖搖腦袋,點上一支菸,盯著旁邊髒兮兮的飯盆獰笑:“老狗咔拿你當籃子,我就實際行動教育他,啥特麼叫老子!”
張星宇“噗嗤”一下突兀笑出聲來:“你丫真是個混跡在社會圈裡的二手詩人,這小詞兒一套一套得,成!你想鬧他個翻天覆地,那老子就陪著你躍馬揚鞭,開整!”
幾分鐘後,我依依不捨的走出屋子,直至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一直含在我眼眶裡的淚水才控制不住的淌落下來。
走出街道辦,我扶著大門使勁擤了把鼻涕,再次回頭望向張星宇所在的那間小屋子。
之前將我帶進去的那個中年人弱弱的遞給我一張面巾紙,低聲道:“哥們,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問題,不是我說了算,你應該也清楚,我們就是聽話辦事的。”
我抹擦一下臉頰,語氣中帶著濃濃懇求的朝他彎腰抱拳:“麻煩你了老哥,在你能幫的情況下,儘可能讓我兄弟過的舒坦點,事後我肯定會有重報。”
“懂。”中年點點腦袋。
回到車裡,我連續抽了四五根菸才將狂躁的心情平復下來。
隨即一腳油門踩到底,返回酒店辦公室,然後又將揉成兩團仍在廢紙簍的那兩張“罪證”撿起來,先影印了幾份後,接著揣起來兩張原件,徑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