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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wan區,南京路上。
羊城一監的接見室裡,我和張星宇隔著厚厚的特製玻璃互相對望。
幾天時間沒見,這傢伙貌似生活不錯,又重新恢復了過去那股子白白胖胖的臃腫勁兒,頭髮讓剃的緊貼腦皮,再配上那副人畜無害的憨厚模樣,活脫脫就是尊彌勒佛。
對視幾秒鐘後,他蠕動嘴唇,指了指旁邊的固話聽筒,我隨即也馬上拿起自己面前的話筒。
話筒裡,傳來張星宇熟悉的男低音:“瞅毛線瞅,統共半小時你還準備給我相一卦面是咋地,有啥事簡練點說。”
清了清嗓子後,我將從崔輝那兒得到的所有資訊,一五一十告訴他:“我捋著線索抓著”
“東方建材單勇李潔明”聽完我的話後,張星宇唸經似的唸叨幾個名字:“龔鵬為了葉浩找你尋仇,單勇因為之前磊哥拒絕,所以懷恨在心,接著兩人不謀而合,一起計劃這出搶劫、傷高利松的案子,一切聽起來正常且自然。”
我皺了皺鼻子道:“是,給人的感覺好像事件本應該是這樣發生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太容易了,如果這背後真的是內個什麼單勇在指手畫腳,為什麼龔鵬要藏著捂著,他跟單勇的關係,憑咱們難道還查不出來嘛。”
“那可不一定,假設不是崔輝是隻軟腳蝦,你想查出來單勇這個名字很難,龔鵬這種在yang城混了十好幾年的老油條,人脈圈、朋友鏈魚龍混穿,咱們想一個一個排查何其困難,我唯一覺得迷惑的就是崔輝,按理說他一個拿錢辦事的老混子,說白了就是別人手裡的一杆刀,龔鵬也好、單勇也罷,怎麼會隨隨便便讓他知道這麼多細節呢。”張星宇搖搖腦袋道:“我倒是覺得好像是有人故意讓崔輝瞭解這麼多詳情,那人似乎知道你一定會去找崔輝,憑崔輝的性格指定會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往出蹦躂,當你得知這一切後,絕逼會把目標鎖定單勇,那人就可以趁勢隱匿起來。”
聽著張星宇的分析,我愕然的長大嘴巴:“臥槽,誰這麼神機妙算!”
“這個世界上就不缺各種各樣的能人異士,更不缺腦子靈光的諸葛。”張星宇眉梢緊縮,輕晃腦袋:“單勇就像是被迫推出來的一隻替罪羊,那人想要透過單勇,暫時化解你心底的憤怒,也讓整件事情畫上一個句號。”
我咬著嘴皮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李潔明?”
張星宇再次搖頭:“不好說,對於這個李潔明我瞭解的特別少,回頭你可以找找廖國明或者張帥再探探底,不過能設計出這麼大一齣劇目的人,首先肯定不缺錢,其次應該還有個響噹噹的身份,憑李潔明在yang城的段位,怕是夠嗆吧。”
“馬德,我總覺得李潔明挺邪性的。”我打了個哈欠道:“而且這次的事情主謀也直指他的公司,你說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丫攆出yang城得了,省的夜長夢多。”
“以啥理由?”張星宇微微昂起腦袋,目光直視我:“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已經快變成眾矢之的,搞掉常飛和老鄧,不管是他們上頭,還是地下一些依附他們的個人或者勢力對頭狼都是咬牙切齒,你但凡敢師出無名的難為李潔明,就等於是給人家制造話柄,你當時用的是法律扳倒常飛和老鄧,如果現在悶著腦袋瞎幹,別人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治你,而且治的更加徹底。”
“操!”我渾身直犯膈應的拍了拍腦門子,粗聲粗氣道:“那現在咋整,就咬著這個單勇不放唄?”
“已經是這樣了,那就這麼走吧,至少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強。”張星宇一點不顯毛躁,舌尖輕頂上嘴唇微笑:“其實你還可以給李潔明去個電話,他當初能來yang城落腳,是透過頭狼的關係,現在我們需要他償還一下人情並不過分,他要是樂意配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