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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離開後,我驅車直奔機場。
作為4f級的國際性大機場,白雲機場的龐大程度可想而知,溜溜達達的從候機大廳裡逛了幾圈後,瞅著出來進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徹底打消了在機場動手的想法,這種地方動手就意味著找死。
就算我能僥倖把石光給拿掉,想要跑路基本沒啥可能。
不多會兒,我開車駛離機場,邊撥動方向盤,一邊自言自語呢喃:“在哪伏擊最合適呢。”
琢磨片刻後,我再次將車開回石公所在的保衛處總醫院。
在附近轉悠好一陣子後,我總算打定注意,就在醫院附近搞場偷襲,不論石光和石恩兩兄弟關係如何僵硬,我料想石光下飛機第一件事情絕對是來探望他的父親,一路平平安安,十有八九會讓他掉以輕心,我完全可以鑽鑽這個空子。
看了眼時間,此刻是五點半,距離石光抵擋羊城最少還有三個半小時,足夠我精心安排,隨即我掏出手機撥通白帝的號碼。
“喂”白帝可能還沒睡醒,聲音裡透著一抹慵懶和沙啞。
我沒有任何鋪墊,直接道:“需要你還人情的時候到了,來趟保衛處總醫院吧,我在正門口對面的時刻便利店門口等你,速度快點,急活、大活。”
“馬上。”白帝利索的應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揉搓兩下酸澀的眼眶呢喃:“只他一個動手怕是有點勢單力薄,要不要再把這個小犢子也喊上呢?”
猶豫片刻後,我嘗試按下杜航的號碼。
自從上次這小子在葉小九的醫院不告而別後,我們就再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他傷養的怎麼樣了,人到底現在還在沒在羊城。
電話撥過去,沒想到居然是通著的,“嘟嘟”響了兩聲後,那頭傳來杜航同樣睡意朦朧的腔調:“嘛事啊老闆,你該不會又夜跑呢吧。”
“對唄,剛跑了十萬米的馬拉松。”我笑盈盈的打趣:“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杜航沉默片刻後發問:“你有事吧?”
我沒有隱瞞,乾咳兩聲道:“確實有點事兒,如果你身體還不利索的話,就算了”
杜航很利索的打斷:“直接說事,把目標和想要的結果發我微信。”
我長吁口氣道:“提前宣告,這次的目標比較大,背景方面也挺可怖的。”
杜航嘿嘿一笑:“你見過哪個殺豬的會提前問清楚豬是什麼品種,家裡還有幾口,對屠夫而言,我只需要弄明白自己幾刀可以解決目標,我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活,老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太多,把照片和資料發我吧。”
“你小子似乎變化挺大的。”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
杜航低聲道:“老闆,我要是告訴你,我這段時間坐輪椅賺了不下一百萬,你信不信?”
“唉”我嘆了口氣,愈發開始後悔把他領上了這條邪路。
“別唉聲嘆氣的,我感覺現在活的特別滋潤,吃過很多過去想都不敢想的美食,玩過很多曾經只在網上看過的東西,對我來說,這就叫賺!”杜航反倒安慰我一句:“不墨跡了,你趕緊把資料發我,有言在先哈,這段時間我浪的挺厲害,兜裡銀子嚴重不足,概不賒賬。”
“咋收費啊杜總?”我打趣道。
“送人上天一百個,我收你五十,送人入地二百個,我收你一百,購優惠吧。”杜航吧唧嘴巴解釋:“上天是住院,羊城治不好肯定得坐飛機去外地,入地是下葬,具體是土埋還是水淹,得看對方家裡條件。”
“成,來個入地的套餐,資料馬上過去。”我儘可能裝出輕鬆的語調道:“還是那句話,小心再小心,別特麼回頭對方啥事沒有,我還得受累給你走一波上天土地的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