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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起航,經過剛剛的一番鬧騰後,我和劉博生、陸國康也算度過了最初步的磨合期。
劉博生開車,陸國康打盹,我則趴在車窗旁怔怔發呆,各幹各的事情,誰也不打攪誰,比較尷尬的是,我們仨誰也沒手機,所以行駛路線完全是靠劉博生這個走南闖北的老騙子看路標。
眼看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劉博生笑嘻嘻的出聲:“再往前就是隆昌市,咱們就算徹底離開山城嘍。”
本來正打呼嚕的陸國康夢囈一般嘟囔:“離開的好,多停留一分鐘多一分危險吶。”
劉博生看了眼儀表盤出聲:“車子快沒油了,咱得先找地方加油,完事再備兩大桶油應急,這一路都得走國道,鬼知道哪塊地界沒有加油站。”
陸國康揉了揉眼眶站起身子道:“出了山城再加唄,我看油表還剩不少呢。”
劉博生白了眼他,捅咕我胳膊兩下出聲:“想拉屎再現找廁所,你感覺還來得及不?對唄,朗少”
我不耐煩的撇撇嘴:“加吧,多大點事兒。”
劉博生翻了翻口袋道:“關鍵我沒加油錢吶,我那點積蓄都在你們夜總會呢,身上滿打滿算不到三百塊錢現金。”
我打了個哈欠,很大氣的擺手:“讓老陸給你報銷。”
陸國康翻了翻白眼嘟囔:“我特麼哪有錢啊,你把我交給第九處那個娘們後,她就將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沒收了。”
“臥槽!”
“臥槽!”
陸國康說罷話,他和劉博生同時看向我驚呼。
劉博生“吱”的一腳踩下剎車,兩隻眼珠子瞪的幾乎快要從眼眶裡軲轆出來,吞了口唾沫道:“你不會兜裡也一個子兒沒有吧?”
我抓了抓後腦勺,實事求是的回答:“我換衣裳啦,銀行卡擱原來衣服的兜裡呢,而且我出門也沒多揣錢的習慣。”
劉博生咳嗽兩聲道:“扯淡呢吧朋友,仨人身上都沒錢,吃屁喝風走到廣東去啊?”
我煩躁的擺手道:“嚷嚷個毛線,大不了咱們再掉頭回那家汽修廠,管佛哥他們借點就得了,行了趁著天沒亮,趕緊掉頭往回殺。”
劉博生隨即反問我:“你知道路嗎?我只知道那段公路好像是廢棄了,咱們繞出來的時候,我都廢了不少勁兒。”
“我上哪知道去,一路上不都你在開車嘛。”我一下子急眼了,回頭問陸國康:“老陸你知道路不?”
陸國康抿著嘴角乾笑:“我睡了一路”
“日了!你倆是逃命呢還是玩呢?咋啥心都不操。”劉博生拍了拍腦門埋怨:“王朗,你說你好歹算個領頭羊,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提前想?”
我火冒三丈的罵咧:“我想你麻批,老子整晚上重案組、巡捕局、汽修廠的來回折騰,你給我時間提前琢磨了?”
劉博生急的直接嘮起了家鄉方言:“現在咋辦咧?來,都掏掏口袋湊湊,說不定咱們能湊夠兩桶有錢,只要能挺到貴陽,我就能聯絡上那邊的朋友幫忙,借幾萬塊錢路費沒問題。”
陸國康將幾個口袋全都翻了底朝天,無奈的解釋:“我身上真一毛沒有。”
“我也是。”我聳了聳肩膀回應。
“真特麼是一群二錘子。”劉博生蹦下車,無奈的蹲在路邊跺了幾下腳。
陸國康抻著腦袋道:“你不是會騙嘛,騙點得了。”
劉博生昂頭懟了一句:“騙誰呀?這條路上除了咱幾個還有其他人嗎?騙人不需要成本麼?老子拿啥騙,就兜裡這三百塊錢嗎?你閉嘴別說話啦。”
陸國康嘴唇蠕動兩下,沒敢再繼續吭聲。
想想確實夠特麼諷刺的,我們仨說起來也都算能耐人物,一個大騙,兩個老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