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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靜雅,我立馬收起臉上的煩躁,擠出個笑容打趣:“你咋這麼晚又跑過來了?”
江靜雅像個小孩兒似的招呼我們:“這不到車站去接我舅老爺嘛,路過渝北區第五大道時候,想起來你愛吃那邊的燒鵝,就順路給你買了一點,波姐也趁熱一塊吃點吧。”
我眨巴兩下眼睛輕問:“接誰?你舅老爺?是不是上次來咱家那個叫江離的?”
“對呀,你一點禮貌不懂呢,是咱舅老爺。”江靜雅小臉臊紅的撇嘴。
她口中的舅老爺,我印象再深刻不過,上次老頭來山城探望江靜雅時候就暴揍過我一頓,而且還是那種讓我毫無還手之力的暴打,將近四十多歲的人,身手不會比三眼、蘇偉康他們差。
我馬上歡呼雀躍的問:“他人呢?”
對於眼下我手邊這種毫無戰鬥力的情況來說,江靜雅舅老爺的到來,無疑算是給我吞了一顆定心丸,至少我知道有他在,江靜雅指定不會出什麼事情。
江靜雅懵懂的指了指窗外回答:“在對面洗浴中心泡澡呢,待會就過來。”
“哎喲,來的太及時了。”我情緒激動的攥住江靜雅的小手,然後又從她臉上狠狠的嘬了一口,語無倫次的唸叨:“媳婦,我發現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每回只要我遇上麻煩事,你指定能恰到好處的出現。”
江靜雅迷迷瞪瞪的望向我問:“什麼麻煩,你說什麼呢?”
“啥事沒有,你擱屋裡先待會哈,我給咱舅老爺請安去。”我抹了一把臉頰,迅速朝門外狂奔而去。
江靜雅不放心朝我嬌喝:“誒老公,你吃點再去啊”
幾分鐘後,我出現在斜對面的洗浴中心。
可能是太晚了的緣故,偌大的浴區裡沒幾個人,一進去我就看到了江靜雅的那個叫江離的舅老爺,老頭正倚靠在浴池裡閉目養神,光不出溜的後背上隱約可見一些早已經痊癒的疤痕。
我踮著腳尖走過來,趴在浴池的旁邊笑盈盈的出聲:“呼舅老爺,您老來了啊。”
“什麼玩意兒。”江離“呼啦”一下站起來,濺了我滿臉水花不說,同時還一場迅猛的拿自己胳膊攬在我的脖頸,直接夾在腋窩底下。
我忙不迭雙手亂撲騰解釋:“是我是我咱老江家又帥又可愛滴大女婿。”
幾分鐘後,我和江離面對面坐在洗浴中心的更衣室裡,我滿面尷尬的一邊擰袖子上的水漬,一邊將碰上劉博生的麻煩事情跟他詳詳細細的敘說一遍。
等我說完以後,舅老爺脾氣火爆的抬手就扇了我腦門一下,噴著唾沫星子臭罵:“完蛋貨,一個小騙子都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跟你大爺比起來,你簡直就是個窩囊廢,他威脅你,你不會幹他呀,往死裡幹,弄他個全身不遂,你看他還敢不敢打你家裡人主意。”
我挪揄的搓著雙手辯解:“現在法治社會,很多人都看見他在我這兒住,如果他出點事兒的話”
“就這智商你會端社會這碗飯?丟人、敗興!”他戳著我胸脯臭罵兩句後,起身開始穿衣裳:“走,待會我陪你去會會這個騙子,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我家的孩子都敢欺負。”
我感恩戴德的抱拳弓腰:“謝謝舅老爺。”
“咦?”正穿衣服的時候,他冷不丁停頓下來,狐疑的打量我幾眼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故意賣慘,就等著我主動開口替你平事呢?”
“沒有沒有,我就是單純的窩囊。”我連連擺手乾笑。
不多會兒,他換好衣裳,我殷勤的先把賬結過,然後領著他從夜總會的後門直接上了頂層的客房。
一路上我昂首挺胸,兩條胳膊甩的比小馬達還有頻率,直接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這種有大人庇護的感覺,別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