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歷史他在變遷,滾滾他向錢看,有錢他好辦事,沒錢他辦事難”
我正倚著牆頭暗自琢磨的時候,孟勝樂哼著小曲“咣噹”一下推開門闖了進來,嘻嘻哈哈的朝我揚了揚手臂吧唧嘴:“朗仔,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憂傷哦。”
“滾犢子,下回進門時候,能不能先敲敲門,萬一我跟小雅正幹啥呢,你說你闖進來尷尬不?”我煩躁的罵了一句:“你昨晚上死哪去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小雅和婷婷在廚房忙活呢,我幫她倆拎的菜和東西。”他抖落兩下脖頸上的大紅圍脖,隨手掛在衣架上,一屁股坐到我旁邊歪笑:“昨晚上跟我獄友們聚會了啊,不是發簡訊告訴你了嘛。”
“樂子,這段時間家裡忙活,你別老東跑西顛的行不?”我掐了掐鼻樑骨,正色道:“再者說了,獄友那玩意兒混個眼熟就可以,沒必要天天死抱在一起,你看看雞棚子那些人,哪個不是二進宮三進宮,咱們跟他不一樣”
沒等我說完,孟勝樂就情緒激動的躥了起來,唾沫橫飛的辯解:“話不說你那麼說的,裡面結識的哥們絕對比外面的真實,你信不?再者說了,我跟他們混一起,也是有我的打算。”
我斜眼出聲:“你現在這脾氣真是夠臭的。”
孟勝樂搓了搓手掌,重新坐下:“朗哥,咱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定位,你是統籌大局,波姐手握財政,瘋子發展緬d,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幫公司幹偏門行當,比如夜總會的陪嗨妹、旅遊公司導遊宰完客以後咋分成,建築公司遇上了什麼驢馬癩子咋應對,這些玩意兒全不是靠嘴巴能說明白的,我不拉拽上我們那幫獄友,怎麼擺弄?”
自從孟勝樂從雞棚子裡出來以後,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確實都是他在負責,而且他也處理的井井有條,不管是夜總會陪嗨妹那塊,還是旅遊公司內部,都沒發生過太讓人上火的內部問題。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希望孟勝樂能走到臺前,西裝革履、風風光光的出現在人前人後。
我遞給他一支菸道:“樂子,之前你不是說想負責地鐵線的專案嘛,你得趁著開工之前多熟悉這方面的業務啊。”
孟勝樂接過菸捲,直不楞登的出聲:“我有幹建築的熟人,只要你給我活,我馬上就能幹。”
“操,你這話嘮的真滿。”我無語的拍了拍腦門。
蹲了一段時間雞棚子,孟勝樂變得比過去聰慧不少,但脾氣也隨之大了不少,不管跟任何人對話,頂多三句的耐性,再多說一句馬上就能急赤白臉。
這個時候,江靜雅的聲音突然從廚房的方向傳出:“王朗,不許在臥室抽菸,不要把屋裡弄的烏煙瘴氣,不然我跟你翻臉!”
“得,咱出去說。”我苦笑兩下,從床上爬坐起來。
孟勝樂兜裡的手機正好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朝我擺擺手道:“你洗漱吧,我先給我哥們聊幾句去。”
說著話,他邊接手機邊往出走:“啥事啊老潘,打麻將缺手子?行行行,我中午吃過飯就過去”
瞅著孟勝樂那副流裡流氣的模樣,我心裡頭一陣唏噓。
都說什麼天才在監獄,人才在民間,其實這話扯淡的很,不可否認雞棚子裡確實有一些能工巧匠,但大部分都是臭大街的下九流子,為什麼犯過事兒的人特別容易進去,一個是因為他除了犯罪沒有別的生活技能,再有就是接觸的環境。
人是依附環境生存的動物,如果身邊全是偷雞摸狗的下三濫,那拿腳後跟想都知道這人肯定也不是啥好鳥,孟勝樂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動不動就拽著他一群貓不叫狗不嚎的“獄友”花天酒地,喝多了不是打牌就是唱歌,別說我心裡多想,溫婷都跟他吵過好幾次架。
我麻溜套上褲子,自